上一秒还在狂叫的大狗突然唔了一声,前爪伸直,身体前倾,冲着时笙摇尾巴。
握着匕首的时笙:“”
她冲着季予南扯了下唇角,“它挺可爱的。”
路灯下,季予南脸上的光明灭不定,那些阴影覆盖的地方显得尤为阴沉冷漠,“随便你。”
他看也没看时笙,转身进了别墅。
时笙解开绳子系在树上的那一头,也紧跟着季予南一道进去了。
上到一半楼梯时,季予南突然停下步子,转身看着跟在他身后的时笙。
眯起醉眼惺忪的眼睛,讥讽地问:“该不是被狗吓得连自己住哪里的忘记了吧。”
时笙站在比他矮一阶的楼梯上,身高只到他的胸口,她仰头看着季予南,一双眼睛湿漉漉的。
季予南只觉得这双眼睛跟刚才冲时笙卖萌的大狗如出一辙。
他微微恍神,就听时笙道:“有狗。”
“这和你回房间有冲突吗?”
季予南顺势靠在一侧的栏杆上,眉眼倦怠,锁骨微微凸起,配上他身后金碧辉煌的装饰,像一卷上好的画作。
他今晚喝的有点多,回来又发了一通脾气,这会儿整个人都懒的厉害,连说话都是前所未有的温柔润泽。
时笙理所当然的说道:“万一睡到半夜狗进来了呢。”
季予南站直身体,俯身靠过来,“那你想睡哪?”
温热的气息带着醇厚的酒意扑面而来。
时笙偏着头,笑得漫不经心:“你的房间。”
“呵,”男人轻笑,调侃中透出几分显而易见的冷漠,“是想睡我的房间,还是想睡我的人?”
时笙动了动唇,还没说话,季予南已经站直了身体,脸阴鸷的道,“想也别想。”
言罢,他不再理会时笙,转身上了楼。
时笙抬步跟上去。
季予南拧眉,大概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眉眼间的冷意淡的很,“时笙,别妄想挑战我的底线,回你的房间去。”
“那我睡二楼。”她退了一步。
季予南漆黑的眼眸淡淡的看着她,微勾的唇角噙着明显的讽刺,“得寸进尺,滚下去。”
时笙走上台阶,和他站在一起。
男人不耐烦的皱眉,薄唇的弧度冰冷,正要说话,时笙突然伸手环住他的腰,将他推着退后几步,压在墙上,“要不跟你一起睡,要不我睡二楼。”
季予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