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小缺少关爱,家里突生变故,又受尽了不少白眼,所以在择偶的条件上,她更喜欢像傅亦这样温润有风度的男人。
但想到妈妈临终时的嘱托,以及那只用了毕身力气紧紧握着她手腕的手,她又没办法让自己当做什么都没听到过。
出事的是她父母,她要知道真相,哪怕什么都做不了,但至少,不能让他们含冤长埋地上。
时笙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她能以一副情感专家的模样给南乔出主意,但这种事落到她身上,却半点办法也没有。
季予南和莫北丞不同,他不会因为和一个女人睡了就娶她。
她现在,毫无办法。
时笙烦躁的用抱枕盖住脸,使劲揉了揉,“啊,真的烦死了。”
心里装着事,自然是睡得不好。
时笙凌晨四点多五点才睡,早上七点就醒了。
外面已经大亮了。
今天天气好,有太阳,东边的天空已经完全被太阳染成了金。
时笙睡不着了。
她在床上蹭了蹭,那点朦胧的睡意也没了。
起床洗漱,时笙破天荒的在家里做了个早餐。
她租住的小区离公司不远,坐地铁只要两站路。
八点二十出门,到办公室八点五十。
时笙刚开了电脑,季予南就来了,黑衬衫配暗红的西装,下面是条黑的西裤,连裤缝都熨烫得笔挺利落。
劲短的头发衬得五官很立体,轮廓分明,锋利锐气。
“季总。”办公室的人起身。
“嗯。”
他略过他们,进了办公室。
时笙转身去冲咖啡,本已经走到办公室门口的季予南突然转过身来,视线在办公室扫了一圈,指着傅随安,道:“你去煮。”
被点到名的傅随安有几分不知所措的看着正往茶水间走的时笙,动了动唇,似乎想说话,但又被季予南一脸的戾气吓得不敢吭声。
相比傅随安的不安,时笙就显得极为淡定。
她走回来,对傅随安道:“你去煮吧,一勺奶一勺糖,季总的专用咖啡豆放在咖啡机下的第一个抽屉,极品南山,别弄错了。”
时笙都这么说了,傅随安只好赶紧去煮咖啡。
季予南看了眼时笙,他讨厌她,尤其是她摆出这副自以为很了解他的姿态,更让他厌恶。
“黑咖啡,不要糖不要奶。”
时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