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紧紧的拽着身下的床单,整张脸煞白煞白的。
医生正在给她用消毒药水清洗伤口。
见她痛成这样,停下动作柔声安抚,“很快就好了,您再忍忍。”
“予南,疼,”女人的眼睛又大又圆,此刻噙着泪水,可怜巴巴的盯着他:“我不清洗了,好疼。”
“乖,别闹,伤口不清洗干净容易感染,”他安抚了两句,电话那边时笙还在等他回话,“医药费去找财务报,明天准你一天休假,今天去完医院后直接回去休息。”
“谢谢季总。”
季予南又道:“凭医院的收款单据报,没有单据一分都没有。”
以时笙爱钱的个性,不凭单据,估计直接就在街上的药店里买药擦擦了。
混蛋。
时笙腹诽了一句,挂了电话。
她打车去了母亲所在的医院,没有直接去外科包扎,而是先去了妈妈的病房。
护工看到她有些惊讶,“时小姐,你怎么这个点来了?”
时笙一般都是下班之后来,每次来也呆不了太长时间。
“我今天休假,来看看妈妈。”
“夫人今天的情况稳定多了,你不用太担心。”
护工是个上了年纪的美国妇女,儿女都不在身边,见时笙这么孝顺,便对她特别的好,费用收的低,还经常自己在家熬了汤给时笙带过来让她补身体。
对病床上的时母也照顾得尽心尽力。
“你最近的脸看着很差,是不是又熬夜工作了?这里我看着,你在沙发上躺着睡一会儿。”
时笙摇头,“谢谢你史密斯太太。”
她现在哪里躺得下去呀,整个后背都是火辣辣的疼。
“我去趟洗手间。”
她走进来时是正对着史密斯太太的,洗手间在进门的位置,她需要转身折回去。
“哦,我的上帝,时小姐你是不是受伤了,背上的衬衫怎么那么大块血迹,衣服都破了。”
时笙从受伤到现在还没照过镜子,也不知道后背伤伤成什么样了。
但看史密斯太太惊讶的样子,似乎比自己想的要严重。
她是不是应该走法律程序,虽然麻烦,但至少能得到一笔赔偿。
史密斯太太冲过去,盯着时笙的后背来回的看,伤口已经结痂,衣服粘在上面,她不敢动手去掀,也不知道里面伤的重不重。
“赶紧去包扎一下,很容易得破伤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