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是季家的产业,但这点人脉还是有的。
但他显然没有那么好的耐心,更没有习惯为了这么件小事大费周章的绕几层圈子,最后欠一堆人情只为开一道门。
他转过身,背靠着吧台,双腿前伸。
季予南慢条斯理的从兜里摸出烟盒,捏了一支含在嘴上,一只手拢着打火机的火苗,垂首凑上去点烟。
眸子很深邃,淡薄的唇抿着烫金的烟蒂,深吸了几口,烟雾散开,将他整张脸都笼在一片如梦似幻的迷雾中。
他眯着眸子扫了眼身侧的保镖,侧头,示意了一下前台的位置。
保镖的手搭在腰间凸起的形物体上,走了两步,拔出来
黑洞洞的枪口正抵着前台的前额,声音冷硬,听不出半点情绪,“开门。”
前台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的差一点尖叫出声,美国虽然合法携带枪支,但也不是每个人都经历过这种被枪抵着脑袋的惊险事情。
季予南一个眼神扫过去,她已经到喉咙口的尖叫声嘎然而止,变成了嗬嗬的呜咽声。
嘴唇哆嗦,一脸惊恐的看着面前冷贵逼人的男子。
傅秘书:“”
时笙果然是神人。
季予南抽着烟,神态慵懒,语气也是淡淡的,甚至还有几分安抚,“别怕,他不会开枪。”
小姑娘身体颤抖的幅度刚刚减轻一点,他又接着道:“不过,不听话就另当别论了,”他视线下移,“这么漂亮的腿,多出一个洞来,以后就不好穿短裙了。”
前台被他一句话吓得头皮都炸了炸,忙不跌地捂着双腿点头,“我我开,你别开枪。”
季予南给保镖做了个眼,保镖收回枪,恭敬地退到了一边。
前台领着他们上楼,哆哆嗦嗦地用房卡刷开门。
咔嚓。
房门开了。
现在并不是晚上,但房间里却完全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前台的注意力一直在季予南身上,她也知道,自己的命是掌握在这个男人手里的,见他拧眉,前台都快哭了,“就就这间。”
季予南也不说话,直接拿过前台手里那张卡插进卡槽,滴的一声,房间里所有的灯都亮了。
他跨步走进去,一眼就瞧见了缩在床上睡觉的沈南乔,她盖着被子,小小的隆起来一块,只露出一个头,乌黑的头发散在雪白的枕头上,看着像一幅上好的水墨山水画。
床上的人没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