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不过是去找他签文件的时候随口问了一句,莫北丞就当场给他甩脸子说离婚了。
乔瑾槐憋了一天,直到现在见莫北丞情绪好点了,才敢问。
莫北丞不经意间拧了下眉,下巴线条紧绷,他现在不怎么想提跟南乔的事,淡淡的恩了一声。
乔瑾槐热脸贴了个冷屁股,也没生气,只懒散的挑了挑眉,“算了,你自己决定吧。”
他喝了口酒,眉目顿时都舒展了,点头夸赞:“味道还不错。”
他很少喝白酒,受不了那味儿,太冲。
加了东西一酿,味道果然好多了。
包间里没人说话,莫北丞也不喝酒,乔瑾槐一个人闷头喝着没意思,拧眉不耐烦的道:“这言瑾之怎么还不回来,难不成是掉到厕所里了。”
正说着,言瑾之撩开帘子进来了,先是神复杂地扫了眼莫北丞,然后才坐下。
莫北丞闭着眼睛,自然是没有看见。
乔瑾槐坐他对面,将言瑾之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用眼神询问了句:咋的了?
言瑾之半个眼神都没给他,拿着酒壶给自己倒酒,一连喝了两杯。
楼下,又换了个人唱歌。
这次完全是声嘶力竭在嘶吼。
莫北丞皱了几次眉之后睁开眼睛,“我去上个洗手间。”
“诶诶诶,”言瑾之急忙拉住他,“洗手间坏了,我都在外面上的,有点远,憋回去上吧。”
乔瑾槐:“憋回去三哥的老二就废了。”
言瑾之瞪了他一眼,“喝酒还堵不住你的嘴,屁话怎么那么多。”
莫北丞盯着他,也不说话。
那双深邃的眼睛里透不进半点光。
言瑾之被他盯得心里发虚,抓了抓头发,“我在外面见到个人,我估计你可能不太想见她。”
莫北丞瞥了他一眼,出去了。
乔瑾槐被勾起了好奇心,转着杯子问道:“谁呀?”
“陈白沫。”
乔瑾槐挑了挑眉,没说话。
莫北丞从洗手间出来,洗了手,又扯了张纸巾将手上的水珠仔仔细细的擦干净。
他之前从来都是甩甩就行了的。
后来沈南乔不喜欢湿漉漉的感觉,他才开始矫情起来。
擦完手,将揉成团的纸巾扔进垃圾桶,一转身就看到身后站着的陈白沫。
在这种光线昏暗的环境下,她整个人都白的像在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