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她,半晌,面上泛起一层冷笑,抬手就掐住她的下颚,“撒谎。”
南乔的唇都被他咬破了,有点轻微的刺疼,她拧眉,用指腹摸了摸被咬伤的地方,出血了。
“三哥既然认定我撒谎,又何必来问我呢?”她的态度倒是很淡,丝毫没有被拆穿后的尴尬和心虚。
气氛已经有点僵了。
莫北丞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望着她。
南乔也在看着他,长而卷曲的睫毛下,那一双眼眸幽深宁静,却藏着并不明显的防备。
他闭了闭眼,心头涌出一股绵长的无可奈何。
这种抗拒的情绪,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在他派人跟踪她找到时笙的那一晚,他也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同样的情绪。
莫北丞转开视线,薄唇轻启:“把你手上的证据给我。”
“我交给你,你交给季予南吗?”南乔并不意外莫北丞会做这样的选择。
但早有心理准备是一回事,不委屈又是另一回事,她毕竟只是个普通人,还是个普通的女人。
她想发泄,想抗议,想冲着他歇斯底里的控诉。
时笙是她最好的朋友。
现在生死不明,他却站在和她敌对的一面让她交出证据。
明明时笙才是受害者,他却助纣为虐。
但是
她就像天生欠缺情感,即便心里的波动再大,也没办法冲着他大声的吼出来。
所以,南乔只能木着一张脸,嘲讽且轻漫的瞥向他。
这样的眼神,胜过任何尖锐的言语,像一根细长的刚针扎进他心脏最柔软的那一处。
莫北丞深吸了口气,等那阵尖锐的疼痛过后,才慢条斯理的道:“事情和季予南没有关系,南乔,你不能这么是非不分。”
是非不分?
南乔几乎要冷笑出声。
她盯着莫北丞的眼神越发的冷漠,但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现在是多么的无助和恐慌。
在这件事上,她从没有想过去找莫北丞帮忙,因为知道他会为难,所以连一丁点念头都没起。
只是他还是插手了。
“如果这是时笙的遗愿,那即便是是非不分,我也一定要替她做到,再则,难道你能否认,时笙寻的那些证据里没有一条是季予南真正做过的吗?”
季家涉黑。
即使明面上洗白了,背地里也是黑的,各种腌臜污秽的事肯定没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