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白沫看着他,只觉得眼前的男人前所未有的陌生。
连五官轮廓似乎都已经不是记忆中熟悉的了。
她有什么说?
她没什么说的。
不过是她有朋友也在这里,看到莫北丞,又了解她对他的那份心思,便给她打电话通知了她。
“你跟沈南乔吵架了?”
莫北丞跟她在一起时很少有这种情绪外泄的时候,除非是遇上部队里有什么棘手的事,但他现在脸上,简直是明明白白的写着:我心情不爽几个字。
她会猜到沈南乔身上,是因为她觉得,莫北丞应该不是会为了公事借酒浇愁的那一种。
没人应她。
陈白沫抬头去看,才发现莫北丞根本没听她说话,而是半眯着眼睛看着对面的墙壁出神。
还是一如既往的黑外套配白的衬衫,身形冷峻,被烟雾笼罩的下颚线条紧绷,气息寒凉。
“北丞?”
莫北丞收回思绪,低头看着手里燃了不到一半的烟,“还有事吗?没事你先走吧,我在这里再抽支烟。”
陈白沫重重的咬了下唇,但经过这么久的平复,她已经接受了这个男人不再属于她的事实。
情绪也从最开始的歇斯底里不可置信到现在只留下了一丝脉脉的希望,希望历经沧桑之后,他们还能在一起。
“我对沈南乔也算是有些了解的,你如果是为了她的事烦恼,可以跟我说说,都是女人,说不定还能帮你出出主意。”
她何止是有些了解。
她和沈南乔斗了那么久,简直是了解透彻了。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关系,自然是要知己知彼。
莫北丞低头垂眸,盯着她看了好几秒钟,他是和沈南乔吵架了,他是在为了她的事烦恼,他也可能大概需要一个人来告诉他那个女人对他到底抱着怎样的心思,但他还没有渣到去跟前女友说这些。
“不是她,公司最近事多,有点烦。”
几乎占了一周的头版头条,陈白沫即使不看财经新闻,也偶尔会瞟到些,知道员工去旅游时遇上泥石流,死了几个人的事。
“那解决了吗?”
“恩。”
莫北丞不想跟她说话,已经表现的非常明显了。
陈白沫历来清高,见他这么冷淡,也无法若无其事的往下聊,但分了手的恋人,又不是同行或生意场上有交集的特定关系,即便在一座城市也很难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