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丞将陈白沫送回病房,护工都急的快哭了,看到坐在轮椅上被莫北丞推进来的陈白沫,长松了一口气,“陈小姐,您去哪里也没说一声,我们都急坏了,医生护士都到处找您呢。”
陈白沫面无表情的绷着脸,“你这是在责怪我让你们担心了?”
护工脸上表情一僵,她也是一时心直口快,没想到会惹得陈白沫不高兴,颇有些无措的看着莫北丞,“我不是这个意思,对不”
“出去吧。”
护工如蒙大赦,也不敢看陈白沫,急忙退出去了。
病房里就剩他们两个人。
莫北丞微微眯起眼睛,无视墙上的禁烟标识,从烟盒里拿出一支烟点上,“如果你不想要你这条腿了,就尽早让医生给截了,别四处折腾,辛苦你自己也辛苦别人。”
“就算辛苦我也认了,至于那个别人,”陈白沫既委屈又气愤,眼眶润润的,“可以不用管我,让我自生自灭好了,我一个残废难不成还有人会打我的主意?”
莫北丞:“”
他掐了烟,没有再说什么,径直转身走了。
陈白沫死死的咬着唇,双手攥着膝盖上的裙摆,听着身后的脚步声越走越远。终于,在莫北丞走到门口时,她抬手将病床上的床单和被子一股脑儿的扯了扔在地上,哭着喊道:“莫北丞,你就这么上赶着去热脸贴她的冷屁股吗?她不爱你,沈南乔那个女人根本就不爱你,你为什
么还要回去?”
隔了几秒,身后传来男人清淡冷漠的回答,“我回去和她爱不爱我没有关系。”
陈白沫觉得自己整根神经都火辣辣的疼,从来没觉得这么难堪过,那道欣长的身影此刻背对着她,显得那么冷漠儿而薄凉,好像不管她怎么努力,怎么伸手都触碰不到了。
“她跟你在一起只是为了报复我,莫北丞,你是莫家三少,就甘心被一个女人玩弄戏耍吗?”
莫北丞转过身平静的注视着她,淡淡的道,“一个人能被人玩弄戏耍,说明有利用价值,就像当初,你不也是因为我的身份地位才决定和陆然分手的吗?”
他说这话时只有平静,没有半点儿讥讽的味道,但陈白沫宁愿他讥讽她,厌恶她,那至少她在他心里还有那么一星半点儿的位置,而非像现在一样,平淡的像是对着个陌生人。
“她那天跟我说,我和她之间的仇怨到此为止,莫北丞,你听明白了吗?到此为止就意味着你对她连这点儿利用价值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