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风带着临江特有的湿润气息从衣领和袖口灌进来,他本来还有点小困,顿时就清醒了。
西裤被吹得紧贴在皮发肤上,像是敷了层薄冰,冷得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没上车,自虐似的站在那儿把玩着手机,半晌,脸都被吹得麻木了,才僵着手点出通讯录。
商荠的名字在第一个。
他拨出去。
那边很快接了,“喂。”
“出来坐一会儿。”
商荠已经躺在床上了,裹着被子跟个蝉蛹似的,闻言,想要坐起来,奈何试了几次都没成功,“你出什么事了?声音怎么在发抖啊?”
“”言瑾之打开车门坐进去,打火,将空调温度开到最高,“没事,就是有点累。”
你累了要发抖啊?
这话商荠没问,“已经很晚了,明天吧,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找我,电话里说吧。”
“我带你去吃东西。”
一听有吃了,商荠吸着气,决定克服严寒的问题,“那好吧,你说个地址。”
“不用,我来接你。”
季予南来的时候南乔和莫北丞去接机。
飞机晚了两个多小时,季予南出来时,一张脸阴沉到了极点。
一身黑的长款风衣,九分西裤,手里挽着个公文包,头发劲短,五官凌厉深邃。
根本不需要刻意寻找,他那一身的强势气场,让人想不注意都难。
南乔对季予南没什么好感。
大概是因为他是时笙的丈夫,又对时笙不好的缘故。
他身后跟着的不是时笙,而是季长瑶,正迈着小跑的步伐费力的追他:“哥,你等等。”
她一说完就看到莫北丞了,本来还苦大仇深的小脸顿时绽放开来,“三哥。”
她跑过来抱住莫北丞,强大的冲力让男人往后退了两步。
啪嗒。
季长瑶在他脸上吻了一下,“三哥,我好想你啊,要不是我哥禁我的足,我早就飞回来找你了。”
莫北丞回头看了眼南乔,将像只树袋熊一样缠在他身上的季长瑶扯下来,抿唇,一脸严肃的责备,“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没分寸。”
季长瑶早就看到南乔了,她的五官在一群接机的人中,是最精致的一个。
但她不想理她。
撅着嘴,“亲一下又不会少块肉,美国都这样啊,这是基本礼节。”
“这是在国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