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在陈白沫的手掌心里,“如果这是你要的,我赔给你,这件事,到此为止。”
乔瑾槐:“三哥。”
陈白沫的身体颤抖的厉害,她握着尖利的碎玻璃瓶子,看着莫北丞抬高的腿,“你什么意思?”
她的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他:“莫北丞,你这是要替沈南乔赔我一条腿吗?”男人勾唇,浅薄的笑意在他英俊的脸上蔓开,有几分轻佻的弧度,在光线不慎明亮的病房里,有几分夺目刺眼,“我娶她的时候就知道,她不是一盏省油的灯,会给我摆很多烂摊子,既然当时决定娶她
,那自然由我来承受,我总不能让一个女人受苦吧。”
陈白沫除了笑,竟然想不出一个合适的表情来应对他的话。
他替她承担。
多有责任感的男人啊。
“这次替她赔一条腿,下次是不是要替她赔一条命?”
“不会,”莫北丞默了几秒,“她有病,法官会酌情处理,说不定只用关精神病院。”
他还在生气,所以说话特别损。
南乔眼眶红红的,也不知是感动还是被气的,“莫北丞,谁让你替我赔了,我自己做的事我自己担着,我去自首,该怎么判怎么判,坐几年牢而已,我沈南乔耗得起。”
她拉开病房的门。
莫北丞转头,凌厉的冲她吼道:“你给我站住。”
南乔重重的咬唇,嘴里全是腥甜的血腥味,握着门把的手背上青筋凸起。
此刻,她内心完全是一片混乱。
她宁愿莫北丞不插手,任其事态发展,不论她去坐牢还是折一条腿,痛苦总比愧疚好受。何况,她还爱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