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眸瞧着她,伸手扣住她的下颚,“那你最恨的,是不是应该是我?”
手上的力道不由自主的紧了几分。
南乔的下颚被他掐出了一圈青白。
“她这么跟你说的?”她用手指梳理着长发,疼痛让她拧紧了眉头。
莫北丞没说话,但那眼神,已经清楚明白的表露出来了。
“呵,”南乔低笑了一声,显然是不想谈论这个话题。
即便她现在跟他说陆焰的事,他也不见得会相信,或许,他已经偏心到了心里扭曲的程度,认为每个人都有选择幸福生活的权利,只能怪对方心理承受能力太差。“陈白沫介绍陆然去华远上班,后来就出了吸毒的事,你就从来没有怀疑过这是她设的局?一个要将前男友往死里整的女人,你这么百般护着,不得不说,你眼光还真好。”她的声音,已经隐约的尖锐
莫北丞缓了缓声音,试图和她讲道理,“南乔,是你看待事情的眼光太偏激,白沫可能是一片好心,她不在商场,自然不了解华景天的风评。”
“既然不了解,为什么要介绍陆然去?”
男人的脸沉郁到极致,陆然这个名字,就足以让他所有的冷静都化为虚有。
她这么护着那个男人的弟弟,难不成不是因为余情未了?
“商场上她认识的,能帮她的,只有华景天,”他不想提个中缘由,“如果睡不着,就起来,吃过早餐后,和我去医院给白沫道谢。”
南乔觉得冷,拢了拢被子,还是冷,抱着膝盖,整个人都缩在了一起。
“如果我不去呢?”她眉目清晰,较之以往,唇上的笑意更加肆意张扬,却像是蒙了一层纱,疏离漠然、难以捉摸。
莫北丞的俊脸沉了沉,脱口道:“那华景天的事,你就准备自己压下吧。”
也不怪他偏袒陈白沫,和沈南乔比,正常人都比较容易偏向处处为人着想的陈白沫,何况,他和陈白沫交往了三年,她在他面前,一向很善良。
南乔和陈白沫之间的矛盾,他知道的,也只是那部分并不重要的边缘始末。
“知恩图报是人际交往中最基础的,爸妈没教你,就由我来教你。”他像是在解释。
南乔低头,像是斟酌了一下,“好啊。”
莫北丞一时不明白她这句好啊是什么意思。
是去道谢,还是自己去处理华景天的后续事!
“要道谢也不急在这一会儿,我昨晚没睡,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