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他英俊的脸,和深不见底的眼睛,“那你觉得,要怎样的关系才方便接这个电话?”
电话一直响。
他没有接,只是强迫她正视他,“沈南乔,你当初逼着我娶你的时候,可没这么要脸?怎么?现在上面、下面都被我吻过了,亲过了,都不知道有多少次了,你才跟我说不方便?”
南乔虽然竭力忍着,但还是被他这极具羞辱性的话刺激的面发白。
她直盯着莫北丞,眸底掠过讽刺的笑意,“你觉得,我应该对一个稍微不合心意,就肆意羞辱我的男人感恩戴德?莫北丞,你对陈白沫,从未说过重话吧。”
莫北丞一双眸不闪不避的看着她。
沈南乔的话,他无从反驳。
他确实没有对陈白沫说过太重的话,他和她的相处,更像是初谈恋爱的少年,克制压抑,没有表现出丝毫的粗鲁。
但部队里的男人,又有哪个是斯文儒雅的?
一大堆男人聚在一起,什么荤腥的话没说过,什么粗暴的事没做过,即便有斯文儒雅的一面,也被那样的生活染没了。南乔将自己几乎要被他捏碎的下颚从他手中解救出来,“还是你觉得,这段感情是我主动的,以那样倒贴的方式,所以可以肆意的践踏我,侮辱我?莫北丞,在你心里,我是你的妻子,却不是值得你尊
重的爱人,还是你觉得,我天生就是个自虐的,谁对我不好,我还偏偏要去缠着他,黏着他?”
男人呼吸一沉,薄唇抿得死紧。
从看到沈南乔脸苍白的那一瞬,他心里一直轻轻淌过三个字。
但是,他没说出口。
跟她道歉,就代表他认同她的话。
但明明不是那样的,或许开始确实对她存了不屑的心思,但是后来就没有了。
什么时候没有的?
从她拒绝接受乔瑾槐的道歉,或者是在警局,他莫名的想吻她的那次。
还是更早的时候?
他不大记得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在心里留下痕迹了。
莫北丞松开她,从位置上站起来,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不是你自虐,是我自虐。”他接起电话,恩了两声,拿着车钥匙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