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惊疑不定地朝李治看了一眼。这次学聪明了,也不表态,只是扔下两声阴森的冷笑,拂袖扬长而去。
不长记性说的就是王呈这种人,刚被坑过一次,心里对李素仍存着轻视,顽固老观念害死人,他总认为王家是千年大门阀,他王呈辈分甚高,与天家的关系匪浅,就连李世民见了他都得恭敬地叫一声“世伯”,这么大的基业和势力,一个小小的县侯怎敢冒此大不韪,当面坑王家的族长?所以李素把李世民抬出来后,由不得王呈不怀疑。
如果这件事是李世民在背后指使,那么一切就说得通了,县侯没胆子干的事,皇帝必定有胆子干,敲打也好,警告也好,大唐立国后的两代帝王,对他们这些千年门阀心存忌惮和戒意,这是举世皆知的事,如果李素所言属实,今日胆敢主动坑王家,那么证明帝王对门阀的不满已经到了一个很高的地步,甚至于离撕破脸就差那么一线了。
这个问题,比眼前一大堆的麻烦更重要,王呈必须要严肃对待,回去召集核心族人细细研究商讨,论证一下帝王对王家的态度到底不满到什么程度,以此来调整王家未来十年甚至数十年的战略发展规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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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王呈领着一群儒生怒气冲冲离去,李素挺拔的身躯仿佛被戳破了的皮球,猛地泄了气,虚脱似的瘫软在庭院中,怀里掏出一块雪白的丝巾擦了擦汗。
李治气得直跳脚:“子正兄,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刚才一来一往的到底在说什么?看王爷爷的模样,似乎上了你的恶当,你到底怎么坑了他?你快告诉我呀!”
李素有气无力地指了指庭院外,道:“殿下你听听,乱民攻城的喊杀声还有吗?”
李治一愣,支起耳朵听了一阵,然后奇道:“不说不觉得,咦?不是乱民攻城吗?为何突然没动静了?对了!刚才乱民围城,城里根本不可能出去,你派人去城外卢家拿人岂不是乱命?还有还有,王爷爷带着人也出城了,你们好像都对攻城的乱民毫不在乎,实在是太侮辱乱民了……”
语声一顿,李治忽然倒吸了口凉起,颤巍巍指着李素,惊道:“攻城……是假的?是你派人在城外干的?你……你实在是……”
“实在是胆大包天对吧?”李素横了他一眼,悠悠地道:“殿下还记得那两万并州兵马吗?前些日乱民频繁下山屠戮村庄,我请李伯伯领兵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