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衲道袍,仿若出尘仙子般飘然走进三清正殿,也不多话,沉默着跪在老君像前,开始诵经修道,那一日武氏也跟在众道姑身后诵经,殿内隔着两丈远依稀看到公主殿下的背影。
公主早课过后,便一声不吭地回了内院,再也没见过。对武氏更是看都没看一眼,仿佛根本忘记了她这个人似的。
武氏心中顿时涌起些许的不安,她发觉这一切跟自己预料的有出入,精心谋划的欲图快速讨好公主殿下,然后借由她来接近的李县侯的计划不得不拖延变动了。
人家根本都不搭理你,你连内院的门都进不去,谈何讨好?
身份与阶级,终究是一道无法跨越的天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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泾河边,李素和东阳并排坐在熟悉的石块上,手牵手看着波光粼粼的河水流淌。
从背面看,一对年轻的男女肩并肩,女子的头轻轻靠在男子的肩头,在静谧无人的河边看风景,这幅画面本身便是一道极美的风景,充满了诗情画意,可是,若从正面再看二人……
“混帐,你的手能不能规矩点?从见面就没停过,不怕人看见……”东阳俏面通红,贝齿咬着下唇,眼中满带羞意,同时有些紧张地东张西望。
李素呼吸微微有些急促,一双不老实的手早已探进东阳的道袍里,不知在里面摸索着什么,可能丢了东西,只是摸索得东阳浑身瘫软无力,面带潮红春意,纤手毫无力气地推搪着他的魔掌,怎么看都充满了欲迎还拒的情趣意味。
“河边早已被我家部曲清场,他们也让我赶远了,哪来的人?咦?好像变大了,你要感谢我,若没有我,它们变不了这么大……”李素自顾说道。
东阳顿时被转移了注意力:“啊?大了?真的么?”
“真的,看我诚恳的眼神……”
东阳顿时露出几分羞涩的喜意,琼鼻一皱,哼道:“就算大了,也是我自己的事,与你何干?”
李素严肃地道:“你这个说法可不对,典型的过河拆桥,若没有我这双灵巧的双手时时勤揉捏,闲暇多研磨,你能长这么大?你应该感恩才对,按理来说,以后每次见到我时,你都应该把衣襟一拉,充满感激和诚意的对我说,‘来吧,揉搓我吧’……”
东阳被逗笑了,红着脸狠狠捶了他一记,道:“我若真这么干,以后我还做不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