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至少有一千多人亲眼看见我爹和诸位叔伯抄着长兵器打得风生水起,抵赖都抵不过去……今日陛下将他们叫进宫,多半也是为了此事,应对得不好,陛下真有可能会问罪。”
李素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程伯伯他们太不冷静了。”
“是啊……”程处默下意识点头,随即醒过味来,瞪着他道:“都怪你的茶叶!”
“好吧,都怪我,”李素舔了舔干枯的嘴唇,试探着道:“要不,我自戕以谢天下?”
“好啊好啊。”程处默忙不迭点头,表情非常的赞同。
人心真险恶,李素瞬间就想跟这家伙割袍断义了。
“程伯伯他们……不会真被问罪吧?”
程处默斜眼看着他:“现在知道愧疚了?”
“没,我就以局外人的身份随便问问,其实治罪也不要紧,流放二千里嘛,情当是出去转一圈散心了,大唐如今正是征伐天下之时,陛下怎么也不可能对这些开国将军们下重手,对吧?”
程处默哼了一声,道:“当然不会下重手,责骂一顿却是免不了的,或许还会罚俸,降职什么的,也亏得我爹运气好,昨夜若只有他一人抄着宣花斧争斗,今日陛下绝饶不了他,但是昨夜一干叔叔伯伯们都动了长兵器,呵呵,所谓‘法不责众’,陛下怕是也拿他们无可奈何……”
李素一颗心终于彻底放回了肚里,长长舒了口气。
二人说着话,却听远处村口的小道上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李素与程处默互视一眼,同时站起身。
来人是一位宦官,穿着绛紫色宫装,骑在马背上被颠簸得愁眉苦脸。
李素二人知道这位宦官是冲着自己来的,程处默朝宦官扬了扬手,大声招呼了一声,宦官拨转马头朝二人飞驰而来。
“奉,奉陛下诏……”宦官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结结巴巴道:“泾阳县侯,尚书省都事李素速速进太极宫面圣。”
**************************************************************************
太极宫朝会。
大唐的朝会很务实,无论文臣武将通常都不说那些假大空的废话。
提到治国,赈灾,修堤,赋税等等民生问题时,往往是文臣们的主场,武将们则在一旁懒洋洋地打着呵欠,提不起丝毫兴趣。
待到文臣们把国内的事情处置完毕,开始说到外交和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