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字都细细咀嚼琢磨了几遍,然后笑着缓缓道:“这位太子殿下……真是花样作死的急先锋啊,今上正是春秋鼎盛的年纪,他这当太子的却等得不耐烦了,说来也是,贞观元年被册立太子,这都等了十几年,陛下还是龙精虎猛,他这个太子说是大唐储君,实则时常被训诫呵斥,被人品头论足,太子当得连孙子都不如,也该到了沉不住心气的时候了……”
王直眨眨眼:“这些传闻对你有用么?”
李素笑道:“当然有用,我久离长安,对如今的大唐都城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幸好有你在,不然我出门就会闯祸……你再跟我说说,当年使计送入东宫的那位妖艳小受……咳,妖艳男子称心,如今怎样了?可讨得太子欢心?”
王直神情古怪地笑:“那个称心,呵呵,真是天生的媚骨,可惜生错了性别,不过,就算是男子,也足够祸国殃民了,你去西州的第二年,也不知这称心使了什么狐媚手段,被太子捧在手心里当成了宝,这几年太子经常召其侍寝……”
王直说着,面带迷茫之色,道:“这事我一直没弄明白,男的跟男的……咋弄?”
“不许歧视,爱情不分年纪,也不分性别的,等你多活一千年就知道,有时候连物种都不是阻碍,正所谓条条大路通长安,水路走不通,还可以走旱路嘛……”李素义正严辞地道:“继续说,称心后来怎样了?”
“称心啊……按你的吩咐,称心这几年一心蛊媚太子,去年六月太子携称心出游,路上太子的马惊了,太子趴在马背上惊恐至极,称心当时倒也灵醒,飞身将太子从惊马上拽下来,勉强也算救了太子一命,自己却被马蹄踏伤,将养了两三个月,从此以后,太子对称心实可谓言无不从,恩宠至极,而称心也不负所望,一门心思开始撺掇太子干伤天害理之事,去年东宫属官尽出,抢掠胡商珍奇和胡姬等等,说是太子喜爱,实则全是称心背后撺掇的,太子的名声如今引得满朝文武不满,皆称心之功。”
李素目瞪口呆,喃喃道:“当初原只是无意布下这步棋,没想到……称心这家伙还真是天生的祸胎啊。”
王直笑道:“这步棋走对了,听说如今不仅满朝文武对太子不满,连陛下也对太子失望之极,好几次密召东宫左庶子于志宁,杜正伦等人入宫,垂问东宫诸事,并厉谕东宫诸官对太子严加督导,使其勤勉向学,体察疾苦,不可荒嬉废学,骄奢淫逸,东宫诸官对太子所言所行劝谏无数次,可惜太子不纳,陛下也常闻太子所为,对他愈加失望了,据说今年初时,陛下召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