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轰然巨响。
“大唐,万胜,万胜!”
蒋权举剑瞠目大喝:“弓箭,上前!”
“火油烧起来!擂石,滚木,全搬上马道!”
“下面的城门堵死!”
“…………”
一连串军令发出去,城头将士们的士气渐渐恢复的同时,众人也开始忙碌起来,城头马道上只见人影来往不休,而数百名弓手则站在箭垛后拉弓搭箭,遥指城外敌军。
城外,进攻的号角已发出,敌军列阵走了几步后,战鼓的节奏徒然加快,而敌军的脚步也变得越来越快,与战鼓的节奏保持着高度的一致,离城墙还有一里时,鼓声顿时如雨点般急促起来,敌军的阵式已渐渐散乱,各自朝城墙奔跑起来,人群忽然一齐爆发出一声厉吼,吼声未落音,数丈长的云梯已重重架在城墙上,无数敌军如蚂蚁般朝城头攀爬。
“震天雷,上!”蒋权毫不犹豫地下令。
“钩镰上,把梯子给我顶下去!”李素也急声下令,年轻的脸庞变得有些苍白。
内城阶梯下,曹余满头大汗,指挥着军士搬运擂石和滚木,最后索性咬着牙,独自扛着一根大圆木桩走上城头。
各自奔忙,各自为自己挣命。
轰隆几声巨响,震天雷照例发挥了它的逆天效果,数十颗小陶罐扔下城墙,墙下顿时多出无数尸首,两丈方圆内非死即残,清理出一片诡异的空旷之地,死去的敌军以各种姿势躺倒在地,伤者抱着头满地打滚,痛苦地呻/吟,哭嚎着求救,而后面,又一批前赴后继的敌军将刚才震天雷清理出来的空地再次填满,仍旧是云梯架上城头,仍旧是不要命攀爬冲刺。
攻与守都竭尽全力,都为了给自己争取一线生机。
李素喊得嗓子都嘶哑了,神情更是从来未曾有过的凝重,甚至焦急。
今日,是西州最艰难的一天,也是他人生中最艰难的一天,今日将决定西州和他的生死,生,不一定如夏花般绚烂,死,却一定会死得很惨。
加快了脚步,李素在城楼上两头奔跑,不停发出命令,郑小楼和王桩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顺便将暗中射向李素的冷箭磕飞,用沉默的方式保护着李素的周全。
攻城开始不到半个时辰,所有守军都感到了吃力,哪怕有震天雷这种犀利的武器,守军将士仍感到这一仗打得很艰苦,敌人似乎已完全豁出去了,将西域人蛮横拼命的劲头发挥得淋漓尽致,哪怕是中了刀眼看不活了,临死前也非要拽住一名守军,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