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的人,没有一百也有七十,为何太子,长孙家和魏王偏偏要请他?而且三份名帖都是同一天递到府上,仿佛约好了似的。
宫里发生了什么事?还是长安城里出了事?或是哪家权贵?
李素满头雾水的同时,忽然生出一股不甘的心情。
太被动了,消息闭塞的后果,便只能听任权贵摆布,而自己却没有丝毫应对的法子,这样下去迟早会被人玩死。
此事过后,该有一些改变了。
改变是后话,三份邀宴的名帖却是眼前急需解决的。
李素将名帖塞进怀里,吩咐管家备马,然后匆匆出门往长安城而去。
…………
…………
程家永远是老样子,连门口的石狮都仿佛比别家更凶恶几分,至于大门里面,无论照壁,前院还是回廊,都是粗犷剽悍的作风,像少林寺的山门一般,皆是大开大阖的路数。
程府下人领着李素进了前院,隔老远便听到院子里风生水起,不时听到几声叫好声。
走近一看,发现程咬金在舞斧,丈长的宣花八卦大板斧在他手里舞得虎虎生风,旁边围着程处默等几个小恶霸,还有一些部曲模样的中年人,程咬金每舞出一个花样,旁边便轰然一声叫好。
李素眼皮跳了跳,顿觉今日来的时机不对,活了两辈子的经验告诉他,当一个人手里抄着家伙的时候,通常不会怎么跟你讲道理的……
于是李素当机立断,掉头便走。
天大的事都搁在一边,等老流氓尽兴后再说。
人还在回廊的时候,李素便转过身,匆匆往外走,谁知刚走了两步,却听身后一声暴喝。
“兀那小娃子,哪里逃!与程某留下!”
李素额头冷汗直冒,充耳不闻脚步加快。
嗖!砰!
李素停下了,一脸惨白,浑身直哆嗦。
离他鼻尖三寸处,程府回廊的朱红色柱子上,颤巍巍地斜插着一柄宣花大板斧,斧刃入木六分,尾端犹自悠悠颤动不已。
满院寂静……
程咬金疑惑的声音轻轻飘来:“怪了,明明往廊子顶上扔的,怎的插进柱子里了?”
多么大难不死的一句混帐话啊……
李素哆嗦着缓缓扭过头,然后看到一张熟悉的大黑脸,黑脸还朝他龇牙直笑,露出一嘴白牙。
“小娃子不错,难得见你主动登门,上次大街上临阵脱逃之罪,俺便勉强揭过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