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不准我出营,我打听不到老二的消息……”
“老二没事,刚才我去看了他,活蹦乱跳的正跟老兵练靶,你放心吧。”李素急忙安慰道。
王桩松了口气,脸色渐渐恢复原样。
“今日你上阵了吗?”李素问道。
王桩摇头:“火长说咧,大总管不会轻易动用陌刀队,除非到了决定胜负的关头,今日只是试探,断然不会用到我们。我只担心老二,弩箭营是随时要用到的,而且每战都是头一个出阵……”
李素脑子很乱,不停重复着无意义的安慰:“老二没事,放心,他没事……”
死亡的阴影笼罩在二人身上,仿佛头顶上高悬着一把刀,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落下。
都没有了说笑的心情,二人沉默地相对而坐,李素幽然叹息,道:“大总管刚刚又擂鼓聚将,商议战事,明日……怕是还要攻城,攻城的法子大抵跟今日不太一样了。”
王桩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良久抬起头,咧嘴一笑:“攻吧,入了府兵,左右已不拿自己的命当命了,火长说咧,这一战若能杀五个吐蕃贼,便能得二十亩永业田,以后咱家不当庄户,也尝尝当地主的滋味,有了二十亩地,家里三兄弟娶婆姨都有底气。”
李素强笑道:“日后地里有了收成,你还可以买一两个丫鬟,做家务也好,陪你睡也好,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王桩笑得更荡漾了,咂摸着嘴开始畅想:“李素,你说……睡婆姨到底是个啥滋味?记得我们小时候去听别人家的墙根,村里婆姨被男人睡得哼哼唧唧,她们到底是舒服呢,还是不舒服呢?”
“应该舒服吧。”
王桩叹道:“这辈子我还没睡过婆姨呢……”
李素笑得眼圈发红:“回去后我带你去青楼,我请客。”
王桩也笑:“说定了,你请客。”
又是一阵沉默,许久以后,李素站起身,深深看了他一眼:“我回营了。”
王桩也站起来:“路上黑,小心点。”
二人相视笑笑,李素忽然伸出手,重重在他肩上拍了拍:“要保重,一定要保重。”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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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辰时刚过,牛进达下令再次攻城。
这次果然换了法子,抛石车投出去的不再是巨石,而是一罐又一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