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出喊道:“不行!”
“嗯?”李道正一楞,目光有些不善了,脸色阴沉地瞪着他:“成亲生娃接承香火是天经地义的事,哪里由得你说不行?再敢胡咧咧老子抽死你!”
李素看着老爹那张阴沉的脸,渐渐明白成亲生娃是他的底线,这个底线碰不得,碰了不说大义灭亲这么严重,把儿子揍成伤残人士还是很有可能的。
李素只好撇撇嘴,朝扈司户投去不善的目光。
这个多管闲事的媒婆……难怪自古有句俗话叫“车船店脚牙。无罪也该杀”,其中这个“牙”便是指专做买卖中介的牙行,也有指媒婆的,说是媒婆靠着一张把死人说活的嘴。造了不少孽。
扈司户与李道正聊了几句,约好这几日将附近乡县有待嫁闺女家的底细打听清楚后,再与李道正仔细商议。
李道正满脸堆笑,千恩万谢将扈司户送出了门。
李素眼睛眨了眨,趁老爹没注意,也悄悄窜出了门。追上扈司户。
“啥?不想成亲?”扈司户皱眉:“这可不行,你都十六岁了,哪有十六不成亲的说法?县令大人每月都要问话的,放着十六岁的娃子还不给说媒,县令大人要治我的罪咧,我可担当不起,今年因为天花,县里人口降了不少,县令大人急得很。”
“大人留步,留步!”李素急得满脸通红,匆匆摆了个不胜娇弱的造型:“大人……我还没发育好咧,放过我吧……”
扈司户哈哈大笑:“瓜怂,啥发不发育的,男人嘛,是个带把的就行,男女吹灯以后还不就是那点破事,赶紧回去,以后可不敢说这种胡话咧,被你爹知道非抽死你,你的本事我们泾阳县衙上下都知道,有空去县衙里坐坐,当初若不是你把天花治好,怕是县令大人都要被治罪咧,如今大人对你赞不绝口,你去县衙我们大人一定待你为上宾,回去,快回去!”
“哎,大人,大人……”
不理会李素焦急又语结的模样,扈司户挥了挥手,径自走远。
李素怔怔站在原地,看着扈司户的背影,恨恨跺了跺脚,悲愤道:“我还是个孩子啊……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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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没来河滩了,李素坐在河边那块平整的石块上,怔怔望着湍急的河水发呆。
徒然之间,婚姻大事竟摆在自己面前了,李素很不适应,心情也很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