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结舌。
顾瑀初忽然道:“那一次游轮上,我记得我醒来,你就在我的房间里,还有一次你的皮带掉在我的房间地板上,我记得那条皮带,还有你的眼睛——”
一开始,莫浅浅吓死了。
她以为顾瑀初想跟她清算那一晚她闯他包厢的账,等她搞清楚原来并不是算账,而是顾瑀初已经失忆了。
他什么都不记得,唯一记得就是他脑海里有一个爱着的人,是男是女都分不清。
但是那个人的脸最后的落脚点竟然是莫浅浅的慌乱眼神。
莫浅浅很清楚,她这辈子没机会碰触顾瑀初一根指头,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但是他既然弄错了,哪有什么关系?
她取代掉顾瑀初心中的这个“爱人”,以后有的是机会让他爱上她,再跟他创造无数次的“事实”。
可惜,那一次过后,顾瑀初好像肾脏也受伤,很长时间都没办法做个正常男人。
最近他终于好了。
他却说什么“新婚”的鬼话糊弄她,至今不肯跟她同床。
有时候,她都怀疑他脑海里的这个“爱人”到底有多少分量?
如果深爱,又怎么会一次次把他拒之门外?
如果不爱,他又怎么忘记所有人,唯留这个人的最后记忆呢?
依靠在门外的顾瑀初,抽着烟。
烟雾缭绕,一圈一圈儿地环绕着他周身,令他回味着这一天一夜的经历。
他自己也闹不清楚。
明明该对莫浅浅有心动的感觉,怎么他看着她却一点反应也没有,更没有想要跟她进一步交流的想法。
手指挪开烟,一只手指落在唇瓣上。
脑海里浮出一个女人的眼来,还有唇齿留香的软和与滚烫。
气息不由自主地加快。
他甩了甩脑袋,觉得自己一定魔怔了。
“少爷,手术安排好了。手术很快的,恢复也很快,不会有什么后遗症。”阿七走了过来。
顾瑀初丢掉烟,缓缓点头。
他走到房间里,莫浅浅已经睡着了。
关上门,他就跟着阿七去了医院。
做完手术,从医院出来,顾瑀初看着阿七说道:“我过两天就要去x国,以后可能不会回来,你就留在顾家,继续照顾他们。”
“少爷——”阿七心痛不已。
顾瑀初摇头:“我跟顾家没什么关联了,以后也不用喊我少爷,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