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九延在床上一躺又躺了半个月。
不过,一贯最厌恶躺床的他,这回对“躺”开始着迷。
“咳咳——”他无意中咳嗽了几声。
金熙熙连忙上前问道:“有没有头晕啊?是不是呼吸困难?我给你揉揉,来,快来,要不人工呼吸吧?”
狂枭曾交待过她,万一滕九延出现咳嗽,一定要告诉他,指不定是血液不流通,会危及生命。
这么一来,金熙熙紧张得不行,生怕他出现咳嗽。
滕九延之前并不知狂枭有这种嘱咐。
他无意发现这个小女人忒紧张他,想到每天按时来报道的凯尔,他脸颊挂着一缕奸笑。
要说滕九延天不怕地不怕,唯一还算给几分面子的人,恐怕就是凯尔。
若是别的男人对他女人生出半分的企图,他早不由分说把人给踹得人仰马翻,分分钟把人丢出大院子。
唐栀雅说:“我家九延跟凯尔是穿开裆裤一起长大的,比他亲哥还要亲。”
这话不是一般人能说的。
当凯尔每天抱着一束玫瑰花进来时,金熙熙毫不留情面地把花丢出去,一屋子人诧异地看着她。
唯有滕九延一脸示威地看着凯尔。
凯尔浑不在意地道:“没关系,我明天再送。”
这么一如既往地干着“拆墙角”的勾当,一贯爆脾气的滕九延,竟然没有把人扒皮拆骨,可见两人间关系之微妙。
在很久很久以后,金熙熙才明白,滕九延为何屡次三番地忍让凯尔,明明忍耐得要吐血而亡,他还没有把人揍得满地找牙。
顶多找找口头上的场子。
大清早的,凯尔又来签到。
他没有带以往的玫瑰花,换了一束满天星。
妖孽蓝眸挂着一丝荡漾的笑容,唇语连连:“小熙熙,你看这满天星,活着的时候鲜活如雪,等花儿干涸,也不会枯萎掉落,依旧美如星斗,最是适合你。”
还别说,金熙熙最喜欢的花朵里,还真有满天星呢。
她有一丝心动,想单单把花儿留下。
蠢蠢欲动的手儿扬起。
“咳咳咳咳咳——”滕九延恰在这时一连串的咳嗽。
金熙熙想也不想地一头扑过去,焦急道:“九爷,九爷,有没有不舒服,或者憋闷?”
“人,人,人工呼吸——”他脸颊红紫红紫的。
金熙熙见状,也吓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