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从黑暗的囚牢里释放出来。
刹那间,他仿佛寻到一叶孤舟,载着暴怒的金熙熙而来,将他从地狱里扒拉上岸。
可惜,他打开门的刹那,浑身蓄积的最后一丝力气,彻底耗光。
无尽的炼狱将他灵魂囚禁。
他嗜血的黑眸,充满黑暗焰火。
想要醒来的渴望,身体的匮乏与囚禁,令他怎么也睁不开那一道沉重的眼皮。
“九爷,将军承认了,视频里的女人是莫寒儿,不是我,我告诉你,我不是她,我叫金熙熙,金子的金,熙熙攘攘的熙。你一定要记牢了,老娘可不是那一朵旷世白莲花。”
……
“九爷,你快点醒过来,我想你抱我了,我好寂寞啊,没人抱我,没人亲我,也没人举高高,可怜的我,都快要熬成僵尸婆了,你一定不想我孤单寂寞冷吧?”
……
“九爷,已经过去了3天,你怎么还在睡?难道你是不想见到我吗?我很想见你,很想跟你那个啥,你知道吗,我这几天在网上看到了一个新姿势,包管你喜欢额,真的,真的,不然我告诉你怎样的啊……”
金熙熙看着床榻上睡得深沉的男人,一时之间有些颓败。
她一个人自说自话了三天。
口干舌燥,灌了一杯水又一杯水下肚。
这男人愣是一点反应也不带给的。
唐栀雅和滕贺骏都来看过他,不过很快就离开了。
她留在病床边,照顾着他。
而她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两只手被包裹成白白胖胖的大包子。
那天她在砸门,砸得太狠,太猛,没注意手上的伤势,加上门上铁锈,她的伤口伤得很深,感染了。
这几天一直在消毒,包扎。
两只手肿成馒头,连吃饭都不行,只能用吸管喝点稀饭。
唐栀雅说要喂她吃,她不肯,说那样太损她高大形象,就不了了之。“滕九延,你大爷的,你再不醒过来,我就要在你脸上画只绿毛乌龟,让医院里的人都来笑话你,看你到时候还有什么形象存在?哈哈哈,我已经拿来了画笔哦,你看都是我平时用的彩笔,绿油油的,非常
鲜艳呢。”金熙熙威胁道。
她用肿张的大包子,夹起一只彩笔,将彩笔打湿,再滑过滕九延的脸颊。
一阵水花留在滕九延的鼻子上。
“你不醒是不是?那我就继续画,直到你脸上绿毛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