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京某地下室。
黑暗的房间里,滕九延躺在一张冰凉的小铁床上。
铁床如此小,他魁梧的身材根本就躺不下,两腿蜷缩着,身躯挤在小床上,显得异常诡异又生冷。
如一只受伤的困兽。
房间没有一丝光线,黑暗得好像地狱。
门外,小野站了很久。
不管他怎么敲门,滕九延就是不出声,也不理会,仿佛不在一样。
这一切仿佛回到了九爷从罗桑区回来的那段时间。
恐怖,森冷如无尽炼狱。
他猜测,多半是九爷看了金熙熙的视频后,才会落得这般田地。
难道说,成也金熙熙,败也金熙熙。
九爷的自我可以由这个女人开启,也会随着她而终结?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小野忽然对金熙熙生出不喜来。
这个女人似乎对九爷影响力过大了些。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九爷,你快开门啊,不就是一个女人吗?她不干净了,你再寻一个就是……”
砰!
“滚!”滕九延的咆哮声从里面传来。
小野被这雷霆之火震慑住,不敢再出声,搬来一张马扎,坐在地板上,默默地等候着九爷归来。
而室内,滕九延侧卧在小铁床上,显得那么孤独,仿佛有旷世的孤寂深入炼狱的心中。
他怀里抱着的是金熙熙的相框。
紧紧闭着的黑眸在颤粟。
一颗手指也在抖动个不停。
任何人都不知道,他在遭遇巨大的创伤后,浑身会发颤,会柔弱得不堪一击。
外表强大如虎,而他心疾一旦发作,根本就跟个孩子一般,变得脆弱可破。
他浑身抑制不住地颤粟,如癫狂的行舟在海浪上翻滚。
小野嘴里说的什么不干净之类的。
赵良所谓的破鞋。
他滕九延毫不在乎。
金熙熙是不是第一次,他也没那么顽固的追求。
只要这个女人最后的归属地是他,她以前发生的任何事,跟他有什么关系?
一切都因为他来得太晚。
只要他出现了,从此以后,她人生中的男人,唯有他一个。
再有人想染指与她,那就是他最大的敌人,穷其一生也要覆灭到底。
困兽般挣扎,看着她想要亲近又无法控制癫狂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