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历心不在焉:“什么?”
“东子今天生日。”
“忘了。”
电话那头已经换了人。
陆启东的大嗓门砸过来:“容历,你是不是兄弟!五天前我就跟你说了,三天前也说了,你居然还忘了,我要跟你绝交!”
容历回得很敷衍:“嗯,绝交。”
陆启东:“……”
要是不拒绝,是不是显得他很怂?
陆启东为了显得不怂,气势汹汹在那边嚎:“容历,你给老子听着,老子——”
微凉的手顺着容历的脖子,往下。
一个字符从容历唇角溢出来,他甚至来不及把电话拿远。
陆启东愣了一下:“什么声音?!”
“嘟嘟嘟嘟嘟……”
手机已经被挂断了。
陆启东懵逼了老半天,看了看已经暗屏的手机,虚踹了旁边的霍常寻一脚:“我好像听到不可描绘的声音?”
稀奇了,容历可是个君子。
霍常寻给纪菱染拿了杯没有酒精的饮料。
包厢里灯光昏暗,纪菱染没怎么听清他们在说什么,仰着下巴看霍常寻,目光有些茫然。
他笑着捂住她的耳朵,瞥了陆启东一眼,不大正经地扔了句:“学一句来听听。”
陆启东清了清嗓子:“嗯嗯~”
学的那叫一个矫揉造作。
霍常寻一脚过去,笑骂他恶心。
屋里没有开灯,窗外最后一抹余晖落在窗台,绿萝的藤爬上了窗,橘色的光落下,折了一地斑驳。
“阿禾……”
他一低头,撞进她目光里。
她瞳孔里全是他的影子,温柔得一塌糊涂。
他伸手挡住她的目光:“别看我。”
情难自禁,他完全失态了。
他的父皇一再告诫他,帝王可多情,不可动情。
确实如此,他连命都想给她了。
“阿禾……”
夜已经近了,窗外华灯初上。
两人耳鬓厮磨了许久,她没力气,懒洋洋地窝在容历怀里:“刚刚谁打来的?”
“霍常寻。”他舔了舔唇,“陆启东生日,让我过去。”
她歪头看他:“你不去吗?”
“我随你。”
她想了想:“那去吧。”不然,又该说她男朋友重色轻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