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能穿吗?”
宁也试图抬起‘骨折’的右手,然后露出了痛苦的表情:“我手痛……”
何凉青便叫他不要动了,扶他坐起来一些,弯着腰凑近他,一颗一颗解他衣服上的扣子,隔得近,他能嗅到她身上沐浴露的味道,橘子味儿的。
女孩子皮肤白,稍稍羞怯,便会透了一层红,垂着的睫毛轻轻颤着,她不看他,动作小心地替他宽衣。
好温柔,好贤惠,好想娶她……
“嗯……”
他突然闷哼了一声,像痛苦,又像不是。
何凉青立刻把手缩回去:“是不是我弄到你伤处了?很疼吗?”
不疼,他妈的要爆炸了。
她手指就碰了他的皮肤一下,就一下而已……宁也憋红了脸,把被子往上拉了拉,遮住了裤腰以下:“我、我自己穿。”
何凉青以为他冷,去拿了一条毯子过来,盖在他腿上,问他还要不要喝汤。
宁也把扣子扣到领口,想了想,又松开两颗,扯了扯衣服,露出一点点锁骨,他说还要。
何凉青便又给他盛了一碗,问他:“晚上喝鱼头汤可以吗?”医生说骨折的病人需要补充高蛋白和钙,“我给你做豆腐炖鱼头汤。”
他眼睛很亮,耳朵红红的:“我很喜欢你做的鱼头汤。”
何凉青凝眸看他,有些困惑。
他又没喝过,何来喜欢一说。
“人贩子不给我吃饭,你给我喝了鱼头汤。”宁也目光越发炙热了。
那时候他还年幼,人贩子本来是要抓一个年轻的女孩子,他小小年纪强出头,就被一起抓去了汀南。
因为年纪太大了,卖不出去,他被关了小半个月,那段时间,人贩子就只给他吃冷掉的米饭,他瘦得脱相,到后来,连米饭都不给了,每天只给他两个馒头。
因为卖不到钱,两个人贩子商量,说要处置他,他猜得到,要么就是把他的器官拿出来卖钱,要么就是打断他的手脚,让他去乞讨。
他知道楼下住了一个小姐姐,声音很清脆,吴侬软语,说得好听,她每天早上七点就会在阳台上背英文单词。他嘴巴被封了,手脚也被绑着,呼救不了,只能把他那个馒头从窗户叼出去,而那个馒头是他唯一的口粮。
何凉青第四次被馒头砸到后,去敲了楼上的门。
开门的是一对中年的夫妇,很防备地看着她,态度非常不友善:“有什么事?”
十五六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