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救回来的,我得还。”
她抓着他的手,无声无息地掉泪。
她不喜欢哭,他先前只见她哭过三回,第一回,她父兄叔伯全部战死,她作为定西将军府的少帅,在授印时哭了,当着十万定西军的面。第二回,丞相之女华卿被一顶婚轿抬进了历亲王府,他取消国礼去了西北,同她说,他只心悦她,他不要华卿,她那时哭了,抱着他说不准要别人。第三回,凉州守军全军覆没,他单枪匹马闯进敌营,替她杀出了一条活路,她哭了,哭着骂他疯子。
每一回她哭,他都觉得他要死在她手里了。
“嗯,我知道了。”他抱着她,束手投降了,“没有关系,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阿禾,我再也不会试图牵绊住你。
你生,我就生,你死,我也死。
你别哭就好。
次日一早,警局的人就过来了,容历没有回避,坐在床边陪她。
“501的那位女士还活着吗?”
刑侦队的蒋队说:“还没有恢复意识,不过没有生命危险。”
萧荆禾拧了一下眉头:“我怕凶手会回来杀人灭口。”
“我们的人会二十四小时守着,你这边也是。”刑侦队与消防总队合作过多次,蒋队同萧荆禾也熟,语气随意许多,“身体怎么样?能做口供吗?”
“能。”
蒋队拿出纸笔。
萧荆禾回忆了片刻:“我进去的时候,501的住户已经晕倒了,应该是用了迷药之类的,手法和之前的案件一样,凶手给受害人涂了红色指甲油,还套了一双大了很多的高跟鞋,也是红色的,桌上有红酒杯。”
容历眉头越蹙越紧。
“凶手可能记得我,我在现场接到了他的电话。”萧荆禾补充,“铃声是一首英文歌。”
蒋队停了一下笔:“他说了什么?”
“当时警报器还在叫,我听得不太清楚,应该没有说话,只有口哨声,断断续续的。”她抿了抿唇,额头有汗沁出来,“我当时想到了汀南的纵火案,精神状态很差,隐约听到了脚步声,回头时就被打晕了。”
蒋队问:“看到长相了吗?”
萧荆禾摇头:“烟很大,看得很模糊。”她忍着头疼回忆,“他身上穿了一件很长的蓝色雨衣,兜帽里面还戴了头套。”
剩下的,就像十二年前的汀南纵火案,好像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回忆时却只有一个模模糊糊的轮廓,乱七八糟的,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