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听顺着女孩的话,就问:“是谁?”
她嘴角往上跑,洋洋得意:“我爸是赵广云。”
这个名字汤正义倒是听过,是个不小的官呢,难怪气焰这么嚣张,再看宇文听,不咸不淡地:“哦。”她神色淡淡然的,反问回去,“那你知不知道我爷爷是谁?”
赵梓艺一时愣住。
宇文听性子沉闷,是个冰山面瘫脸,面无表情地说:“我爷爷是宇文洪烈,你可以打电话给你爸,问问他宇文洪烈是谁。”
汤正义感叹:一山更比一山高啊。
赵梓艺自然是不知道那座山有多高:“你——”话卡住了,她猛地站起来,欣喜若狂地喊,“苏问!”
宇文听回头看去。
苏问已经推门进来了,边走边摘口罩,到她身边,问:“立案了吗?”
宇文听点头:“嗯。”
赵梓艺从先前的惊喜中反应过来,不可思议地瞪着苏问:“你居然帮着这个女人?”她情绪很激动,“我喜欢了你七年,你怎么可以帮她,我才最爱你的人!”
典型的偏执私生饭。
苏问目光凉凉地瞥了她一眼:“你该去检查检查脑子。”
赵梓艺:“……”
警局外面。
马路边上停了一辆银灰色的保姆车,车轮边上蹲着个人,顶着一头蓬松的泡面头,手里捧个煎饼果子在吃,鼻子上蹭到了一点酱料,巴掌大的脸被泡面头和煎饼果子遮得严实,突然,一股风吹起了她卷卷的刘海,她嘴里塞了一口煎饼果子,鼓着腮帮子扭头往后看。
宾利车上下来个人,皮鞋擦得噌亮。
泡面头苏子苏惊喜地站起来:“大哥,是你啊。”
宋融:“……”
这浓浓的一股社会气。
苏子苏腕上还挽着个透明塑料袋子,袋子还有两个煎饼果子,她热情友好地过去打招呼:“你不记得我吗?我们在公司的电梯里见过。”
宋融看了一眼她的头发:“记得。”
这被雷劈过的发型,他记得很清楚。
苏子苏冲他笑出了八颗牙齿,拎着袋子晃了晃,语气真诚地问:“煎饼果子你要来一个吗?”
宋融一身高定西装,领带打得端正:“不用了。”
她眨着一双人畜无害的眼睛:“没关系的,给你吃,我还有一个。”她笑得明媚,脸上是欢喜的表情,“老板说六块钱一个,二十块钱能买三个,我就买了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