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你们看紧一点。"
"好的,姜小姐。"
交代完,她拉着时瑾,进了办公室。
徐蓁蓁冲着紧闭的门,嘶声怒骂,像个疯子一样撒泼尖叫,保安上前去,把人拖走。
好半晌,才安静下来。肖逸接到了时瑾的短信,去做善后处置。
办公室里,姜九笙一直蹙着眉头没松开,对时瑾说:"你先去洗漱。"她怕有硫酸残留在他衣服上。
时瑾还牵着她的手,没松开,眼里酝着一片墨色,深不见底。
"那个女人说得都是对的,我阴险狡诈报复心强,你和徐家人都是光明磊落的人,信的是法律,我不一样。"他声音沉得一塌糊涂,眼里全是兢兢战战,一字一顿地向她坦白,重申,"笙笙,我不一样。"
徐蓁蓁的话,十有八九,全是事实。
他认了,手心淌着汗,攥着姜九笙的手,越握越紧,语速很快,沉而干脆:"我只信我自己的手段,我只信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她抢了你的东西,你们可以大度,我不行,我就是个小人,在我这没有底线和道德,千方百计,能报复就行,我表面上不动声色,背地里却一直想着怎么弄死她。她说得没错,我心狠手辣,她动你一厘,我就要她还一丈,那个折磨他的人是我安排,我就是要她生不如死,我就是要她把欠你的都还了。"
他一口气说了很多,语气像孤注一掷似的,小心翼翼着,也不管不顾着。
与其由别人来说,他宁愿亲口承认,剖开心脏,让她看一看他心口那只野兽,它近乎病态的报复欲,它残暴又肮脏,有强烈侵略性的毁灭欲。
姜九笙沉默着,四目相对,她眼里还是安安静静的,映出来他的影子也是温温柔柔的,只是问:"那个折磨她的人,强迫她了吗?"
时瑾微微一愣后,回答:"没有。"
她大概弄清前因后果了,报复是报复,可攻的还是心计。
"我的理解跟你不一样。"她心平气和地看着时瑾,"你只是给了她最坏的选择,却没有替她做决定,自甘堕落不是她自己选的吗?"
他没有捏造人性的弱点,只是利用了。
时瑾目色深沉,垂着眼,长睫下落了一层暗影:"折磨她,是我授意。"
他千方百计,挖了万丈深渊,等人自己跳。攻心攻计,他都不可否认,就是阴险狡诈心狠手辣,这是事实。
说了这么多,他忌惮的,也无非就是一个她。
姜九笙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