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九笙还是不放心:“拉着我的手。”
姜锦禹抿唇笑了笑,乖乖拉住她的手。
时瑾在姜九笙另一侧,全程神色紧张,他是怕别人撞到她,恨不得把她摁进怀里。不过姜九笙光顾着姜锦禹,被人推推搡搡了好几次。
迎面一个男人走过来,撞上了姜锦禹的肩,他几乎下意识抱住手,把身体往后藏,眼神警惕又戒备。
对方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手揣在棉袄的兜里,个子很矮,瘦得厉害,理了很短的头发,见少年表情怪异,当场拉了脸:“你有病吧,我又不是病毒,躲什么躲。”说着,目光灼热,赤裸裸地打量人。
姜锦禹本能地后退了一步。
男人嗤笑了一声,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脑子真有病?是弱智儿吗?”语气极其嘲弄,声音很大,惹来许多人的注目。
好放肆无礼的家伙!
姜九笙眼神彻底冷了,正要开口,时瑾拉住了她,把她和锦禹都往身后挡了挡:“这位先生,请你说话放尊重点。”
“难道不是?”男人按按太阳穴,额头青筋跳了跳,讥笑,“一看就是弱智。”
时瑾也不怒,不温不火的口吻:“我弟弟没病,有病的是你。”
男人生了一双金鱼眼,眼球血丝严重,异常凶狠,恼羞成怒地粗口大骂:“你他么骂谁有病呢!”
时瑾语速不缓不急:“脾气易怒暴躁,有持续性头疼症状,”他略微顿了顿,眉眼清隽,口吻温和,并不失风度,却无端让人压迫,继续道,“皮肤粗糙,色素沉着,”目光流转,落在了对方的手上,“生长激素过多引起肢端肥大。”
前言不搭后语。
男人跟本没听懂,极其暴躁,不耐烦:“你说什么鬼!”
偶有路过的人,目光会有意无意地在时瑾身上停留,生得一副漂亮皮囊,气质温文尔雅,像个矜贵的中世纪绅士。
他不矜不伐,道:“我怀疑你患有脑垂体瘤,建议你去医院做一下颅内核磁共振。”
男人听完,愣了一下,待反应过来后,气急败坏:“你才有病!”
脑垂体瘤?
那是什么鬼!
时瑾也不急,始终从容自如,目光远眺,对上徐青舶正含笑瞧戏的眼:“徐医生,带名片了吗?”
徐青舶摸了摸口袋,走过去:“带了。”
时瑾接过徐青舶递过来的名片,调转方向:“病得不轻,尽快去神经外科做开颅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