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医大有练过,心胸外科的教授要求我们每一刀的精确度要到毫米。”时瑾顿了一下,“而且是用尸体来练。”
医大真是个惊悚的地方。
她想象不出来时瑾拿着手术刀解剖的样子,那样一双精雕细琢的手,沾了血会是什么样子?
停止了胡思乱想,她问时瑾:“做什么?”
“牛肉番茄意面和马赛鱼羹。”
刚好,都是她爱吃的。
姜九笙很有诚意地询问:“需要我帮忙吗?”
时瑾放下手术刀,想了想:“可以帮我调两杯酒吗?酒柜的位置与你公寓一样,杯子也在酒柜里。”
调酒。
那就是她的领域了。
姜九笙很爽快:“当然可以,你喜欢什么口味?”
“浓烈一点的。”
嗯,她也喜欢烈酒呢。她问:“冰块在哪?”
“冰箱下层。”
姜九笙绕过橱柜,打开冰箱门,蹲下,抬手就去拉冰柜下层的抽屉,指腹才刚碰到一片冰凉。
时瑾按住了她的左手,不知何时走到她身后,声音从她耳后传过来,醇厚,像酒酿的洋酒。
“你的手刚拆石膏,尽量不要用左手。”他替她拉开了冰柜的抽屉,然后自然地后退了两步。
姜九笙愣了很多时间:“哦。”耳边似乎还有余热,是好闻的薄荷香,缠缠绕绕的嗓音闹得她有点心绪不宁。
真的,她没见过哪个男人,像时瑾这般,在言谈举止都如此恰当合理的前提下,依旧这么诱人沉沦。
也不觉得冰手,脸有些烫,姜九笙抱着一杯冰块快步走出了厨房,出来后,深吸了一口气。
过了不多会儿。
姜九笙在客厅里喊:“时瑾。”
“嗯?”他从厨房走出来。
“开瓶器在哪?”
“酒柜下面的第二个抽屉里。”
她又跑回酒柜去拿开瓶器。
又过了不多时。
“时瑾。”
“嗯?”
她已经把头发扎起来了,用一根筷子盘在就脑后,把额前落下的发别到耳后:“有没有酒精灯?”又用一根筷子沾了沾杯子里的酒,放在唇边舔了舔,说,“白兰地热了一下味道会更好。”
时瑾关了水龙头:“我去给你拿。”
真是好脾气,贤惠得很。
姜九笙觉得,这种男人就该藏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