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不知道她还有多少时间,他走过去女巫所在的位置,“她一定不会死的,对吧?”
“会和之前一模一样,活蹦乱跳。”女巫信誓旦旦地扬起头。
“好,记住你自己说的话!”梭朗露出他就算死也会幻化成无形追着这个坏女人兑现诺言的坚毅表情。
坎西玛笑了笑,笑他的痴蠢,也笑他对她是否会信守承诺的置疑。“站过来...”
梭朗从她对面迈步到与她并肩的位置,这时注意力才被女巫真正意图下的客体所吸引...一棵截面直径足有一米的树干,面对着他们的是高出梭朗半头的树洞...
“知道这片树林的名字吗?”坎西玛问。
“不知道。”
“灯心草之林。知道这个树洞的名字吗?”她又问。
“不知道。”
“有人叫它‘善良的树洞’,也有人叫它‘恶神树洞’,不过我更喜欢它被唤作‘魔盒’,因为它的花样真是层出不穷...”
“你要我做什么?”梭朗不想听她介绍什么树洞,他只想尽快换回盖蒂儿的命。
坎西玛低头从破布袋里翻找着,终于她拿出来一根针,这根针不同寻常,它更像是一个微型试管,只不过一头很尖,可以不费力就扎破皮肤表层。
“你倒是不用付出死这么痛快的代价。”说着巫女坎西玛靠近梭朗,和他面面相对,“就从你的脸开始吧...”
“开始什么?”
“刻肤...”
梭朗震惊,巫女的回答仿佛一声雷击到他脑上,他怔怔地看着她,竟说不出来一个字...他没有要后悔,不过后悔也来不及了,坎西玛对他施了麻痹性巫术,他现在一动也不能动,但他还有知觉,他能再清晰不过的感受到那针尖刺进他额角的痛,和从那针眼里流出的配制液体对他皮肤的腐蚀,极度痛楚允许任一个人放声惨叫,就像恶魔之神在逼迫受难者吞食恶魔果实的同时还是会伪善地给予他们放声狼嚎的权利,但梭朗拒绝了这个权利,以显示他对面前这位恶魔不折不扣的蔑视。
在被摧毁之时忍耐任何形式释放痛觉的表露,是一个人在罪恶面前维护尊严所体现的深恶痛绝之最...针刮过他的额头、眼角、脸颊、下巴、脖子,透过本就因苦难而不体面和完整的衣布,他的肩,他的胸膛,他的双臂,他的双手,全都被那针眼流出的毒液轻易腐蚀出一条一条细痕,他的身体成了恶魔笔下的画布,这幅画的每一笔勾勒都让梭朗痛到晕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