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没有?对面?”
枫树叶吹散落得满地都是,门一开顺势刮进来一大片,刚出去丢完木屑的黑菱格走进来,板着脸。
隔壁蔬菜铺来闲谈的绿裙子老板娘抢先接过话茬,“你也看见了...”
“又是看什么不顺眼了?”白菱格连忙拿起扫把打扫刮进屋的落叶,一副忙里忙外还要顾着跟他们搭话的样子,其实细算起来她自己也不清楚一天下来都忙了些什么。
“就在你家对面,开了个新铺子。”绿裙子老板娘说。
“什么!”一只觉出同类来侵的母老虎觉醒了,白菱格扔掉手里抹布,疾步走出铺门,立定瞪瞧了一眼,然后扭过身,关上门,“唉,不是棺材铺,虚惊什么呀?”
绿裙子老板娘僵笑了一下,她就知道白菱格大致是什么脾性,所以说起话来故意制造歧义,好打发这让人昏昏欲睡的下午时光。
“谁也没说是棺材铺,你自己嗖地闪电蹿过去了。”黑菱格抛出不耐烦的语气。
“那你提它干嘛?不过话说回来,开的是家什么铺子啊?”白菱格的仪态自若起来,多少带点自家地位没遭到动摇的肯定所激发出来的神采和孤傲。
“牌子还没挂上,我特意路过偷偷瞄了一眼,叫个‘奇异糖果屋’的名字,该是挣小孩子钱的铺子。”
“又是搞吃的,外面的吃的不干净,你知道吗,白菱格,”绿裙子老板娘像要宣告一件大事一样正经八百身子前倾,“前天我在小浣家铺子买了份汤粽,你猜我在里面吃到什么?”
“苍蝇?”白菱格已然看到了一只苍蝇在饭碗里的模样般拧紧眉头。
“苍蝇!老天,你吃到过苍蝇吗?”
“我没有,我吃到过头发。”
“也是那家铺子吃到的?”
“是啊,他家做的就是不干净,那谁家的那谁还在菜里挑出过蚯蚓...”
“噢我的老天!蚯蚓!蚯蚓?切成两半还能扭来扭去的那东西,我的老天!恶心死我算了!蚯蚓...”
黑菱格的脸阴得更沉了,这两个女人在聊些什么啊...
“是啊。”白菱格咂咂嘴,表示深有同感。
“那谁不是吃到一半才发现的吧?”
“菜吃到一半?”
“蚯蚓吃到一半...”
“那我没问呢,估计呀...”白菱格怕把自己说恶心了,没有继续讲下去。
绿裙子老板娘夸张地摆摆手,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