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冬天,战火焚烧了家园,我提起了剑却忘了恨!
此后千万年,人世更迭,日月如昔,我握着剑却终究再也出不了手,恨在心间……逐渐暗淡成灰!——
沧海碧波,潮湿海风柔顺流过天地,吹出一曲曲呼啸中的惊涛裂岸!
甘罗城千里外,沧海上,海岸边,海风卷起道道拍岸苍涛!
一袭灰衣,一柄古剑,几坛烈酒,一地灰色岩石,凭借着正午烈日的阳光,印照出一幕动与静的融洽之美!
偶有红嘴海鸥飞过,鸣叫声声声如歌,再有浪涛拍打悬崖下的礁石,似犹然长曲洗涤心神!
剑无名盘坐在高耸的悬崖边上,膝上端放着那柄连翘古剑,手中提着一坛打开后散发着浓浓酒香的酒坛。
斑驳的长剑,两鬓斑白的沧桑客,天地奏曲,生灵回歌,如此融洽……当饮一壶!
是十年百年的遗忘,或是百年千年亘古不变,希望在心间已然化成废墟,至此……当再饮一壶!
纵观千古,前行的路上荆棘满布,挂人遍体鳞伤,却依旧有人举刀斧开道,哪怕蹉跎一生……为此,当再饮一壶!
世俗的酒,是烈的!
凡人寿命不过百年,却能短暂的生命中创出众多惊艳的事物,尤其是酒……
不管什么样的酒,入喉总是腾起烈气,在醉与醒之间总让人忘记很多,也让人的血在这一刻更烈!
“哈……为我们武修逝去的英雄们,为还在坚持的同道们……干了!”粗糙干哑的声音在岸边轻微响起,一入广阔天地便被呼啸的海风湮没。
似开怀,更像梗咽!
悬崖边却闻一声轻响,伴随着酒水入腹,剑无名侧了侧身子轻轻靠在身后的一块岩石上。
海风吹得披风武袍猎猎作响,古朴沧桑的脸上现出几分潮红,口边冽冽而入的酒水却如甘泉般纵灌不歇,似乎每喝一分,血液就热上一分!
真实与醉梦间,他那空余的一只手在膝上古剑上那不知道更换了多少次的剑柄麻布上摸了摸,未了……再饮一大口!
酒入愁肠、造就人间幻梦!
在醉与醒的交错间,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的剑无名心神一动,微微侧眼往一里外的某处悬崖边上看了一眼,眉头微皱,转首再饮一口!
……
而在他一里外的悬崖边,突然间空间扭曲变形,稍稍如水波般一荡便从其中钻出两个人影。
来人一男一女,女者那苗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