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怕死,到时候你再推出一套青山村廉租房计划,要没人开发、我来开发,弄一个小社区,一平方卖两百,再跟他们说明年就能长到两千,狗日的分分钟给他们安排掉。等他们从村里出来了,再想回去?那特么不是白日做梦?”
吴晨听得一愣一愣,“你这就是个想法,落实下来那得好几年吧?”
“没事儿,你们干你们的,我做我的。明年县里、市里开两会,我好歹也是政协委员,写个提案,吼两嗓子,能推动就推动,推不动我也没损失。
反正老子都出来了,现在户口都落在瓯城区了。
以后只要二二制药一直有利润,我就盯着点十里沟。可哪天要是二二制药黄了,我把公司一转手,拿钱走人,你觉得到时候,十里沟村现在剩下的那些人,他们是死是活和我又有什么关系?这件事,能做成也好,做不成也好,十年也好,三十年也好,我反正是已经出了自己该出的力,仁至义尽,问心无愧,现在洋鬼子都觉得我特么是个圣人……”
江森闭着眼,那语气懒洋洋的。
明明说的是自己,却又仿佛是在说一件和自己不相干的事。
奥运会结束还不到两个月,欧美那边,依然拿着“奥运冠军的人权问题”当借口,向中国方面施加各种压力。美国人站在道德制高点上,高举道义大旗,一边同情江森,一边制裁中国企业;中国这边苦苦抵抗,各种委曲求全兼韬光养晦,一边阻止美国人借机掀桌,一边抓紧推进拐卖妇女儿童的立法工作,还得控制舆论,不让这件事波及到其他问题上,同时对江森还要既严防又得安抚。而江森自然脑子清醒,从来不给国家大局拖后腿,偌大的社会影响力,根本不带任何节奏,自然也就不给外国势力搞事的机会。这么识大体,自然不管办什么事儿,都能顺顺利利。国家体育功勋奖章也好,紫荆勋章也好,都不是白拿的。
能在这种高度复杂的舆论旋涡中,同时吃到国内外两边的好处,还不得罪任意一方的人,江森偶尔也会觉得,自己真特么是人设平衡性天下无敌。
而且,也多亏他足够努力。毕竟如果没有曲江省高考文科状元这个光环,他未必能有现在这么稳。如果他单纯只是一个四肢发达、运气不错的运动员,却没有沪旦高材生的这层保护壳,外界对他的印象,恐怕也不见得能像现在这样,好到完全挑不出刺来。
学历代表的高智商,金牌所代表的野兽般的体魄,再加上脸……
正是这三样东西的叠加,才构成外界对他“干啥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