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啪!
烟花,又是烟花。
鸟巢上方烟花绚烂,当中国国歌本月第二次在这片场地中奏响,观众们偷带进来的一支支小型烟花,也伴着全场的国歌声响起,一道接着一道,蹿上夏夜的高空。
几千几万个小点,汇聚成流星雨一般的景象。
江森胸前戴着金牌,手里握着捧花,第二次站在奥运会的最高领奖台上,看着漫天星火之下,五星红旗缓缓朝着旗杆顶部升起。而他曾经走过的那些地方,东瓯市、申城、杭城,大大小小的城市里,各家各户里,也奏响同样的《义勇军进行曲》。
“啪~啪啪啪啪啪!”
十里沟村里,一千响的鞭炮,在半夜十一点在欢呼声中被点燃。
青山村里的年轻人们又跑出来敲锣打鼓。
瓯顺镇更是不眠之夜,数十家宵夜小店里,人声鼎沸,厚厚的玻璃大酒杯,被年轻人碰撞在一起,啤酒洒出来一半,还有人高喊今晚这顿我请,兴高采烈。
每一个在这一夜对江森寄予厚望的人, 心里终于也都踏实了。
剩下的,自然而然, 就是庆祝。。
片刻, 雄壮的乐曲最后一个音符戛然而止, 五星红旗在奥运圣火下迎风飘扬。鸟巢九万人体育馆内,江森在犹如江河般奔腾的连绵而热烈的掌声中, 向四周挥舞双手告别,终于走下了赛场。刚走回选手通道,早就等候多时的苗工宽他们, 就一股脑全都围了上来。
冬女士也学聪明了,改在私底下采访江森。
但央视的镜头,可不止赛场里一个。
此时立马就有专门的镜头,分配到了江森身上,这样的镜头, 平日里每秒钟价值最少几十万, 可现在——江森随便用!不怕你占用资源, 就怕你不用!
“江森!江森!能跟我们说一下你现在的心情吗?”
“我想我家安安了。”
“……那关于比赛呢?刚才我们好像看到你晕倒了是吗?”
“没有, 只是缺氧趴一会儿。”
“那不就是晕倒吗?”
“不是,就是趴了一会儿。”
“所以这场比赛的胜利, 非常不容易?”
“每一场比赛的胜利都很不容易。”
江森字字句句都奔着把天聊死的目的去,冬女士却依然不屈不挠, 终于, 她问出了一个好问题:“你觉得这场胜利,对我们所有人的意义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