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国各路媒体忽然热情高涨,到处寻找江森的踪迹,电话当然也打到了瓯顺县。不过莫怀仁就是不惯着江森,刚开年,就忙着跟二把手交接工作,压根儿不理会这种“追星”的破事。
于是早上十点左右,等中巴车开进瓯顺镇,除了满眼等着要去市区上工的老乡们,江森连半个县里的人都没遇上,然后很顺利地就坐上了开往瓯城区的城际长途,四个多小时后,下午两点半,就回到了能够让他完全放松下来的地方。走出车站,他直接打了一辆车回到十八中。
过了正月初十,老伯也恰好今天回来。
江森先把行李放在传达室,然后转身就跑去菜市场,接回了他的小兔子。半个多月不见,这只兔子被专业的老板养得又肥又胖,还洗了澡,浑身雪白雪白,干干净净。
老伯笑呵呵指着兔子,说这只养得不赖,言语间似乎是有要把兔子红烧的意思。
江森跟他寒暄两句,便马上回了寝室。
走进半个月没来的宿舍小院,院子看样子是早上刚被老伯清理过,连青苔都刮掉了,各种工具在墙角摆得整整齐齐。江森把兔子笼放回楼下的房间,上楼后开门开窗,放下行李,先把屋子重新收拾了一下,把行李全都归置妥当,接着就又急匆匆跑出门去。
没一会儿,就从外面带回来一床厚厚的新褥子和棉被。东瓯市的天气,要到差不多四月底,才会真正暖和起来,接下来两个月,晚上没这些东西,那可顶不住。
提着被褥哼哧哼哧回到寝室,忙活半天总算把睡觉的地方搞定,江森又转身下楼,先把兔子放出来,让它在外头跑一阵,自己则收拾起了兔子窝。又去菜市场弄了点干净的干草,在屋子的角落里给兔子铺了个新窝,再把装水、装粮的盆子洗干净,拖了地、擦了窗,扫了墙角的蜘蛛网,又在四周喷上酒精消消毒,前前后后,一直弄到下午将近四点半,才算把卫生工作全部搞定。这才走到小操场上,大喊了一声:“宾宾!死回来!!!”
然后那只都已经跑得没了影子的兔子,一会儿就跟条狗似的,飞速从某个角落蹦跶出来,冲回到了江森跟前。经过半年的时间,这只活到最后的兔子,居然貌似已经跟听懂人话。
可见能活到最后的,必然是有过人之处。
把兔子扔回兔子窝,江森把房门一锁,就回了楼上。
算算时间,从早上出来到这会儿,差不多将近八个小时。这八个小时,他咬咬牙差不多能写特么的两万字,按他现在千字保底两千块的巨额身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