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盈盈坐下,嘿嘿嘿笑道:“江森,你知不知道,伍校长调走了啊?”
“嗯?”江森微微一怔,“是吗?”
“是啊……”汪副局小声道,“调到你们乡中学去当书记了,没前途了。”
江森不由得微微一顿。
汪副局又道:“你们乡里派出所的那个谢指导员,也调走了,调到这边镇里,管综治了,副镇长都没给安排上,就安排了个工委会的委员……”
江森听明白了。
伍校长是明着被平调了。从市重点高中的校长,变成了乡中学的书记,级别依然都是副科。可问题是,前着是副科进正科,半步之遥,后者却是瓯顺县茫茫众多的副科职务中,几乎垫底的存在。本来乡中学的校长马上就要退休,此时让安排人过来接班,事情倒也合情合理,可调来的是伍超雄,这就明显是在处罚。看似平调,实则降了级。
而且按伍校长的年纪,他这辈子,估计也就只能在这个位置上,熬到退休了。
不过相比起伍校长,谢翔谢指导员就更加倒霉。
谢翔的年龄要比伍超雄小得多,原本是乡派出所主持工作的一把手,再熬几年,是绝对大有希望再进一步的。可是眼下,这个希望却是几乎不存在了。
从一个副科级单位的一把手,调任成了正科级单位的起码十几把手——按江森对瓯顺县各乡镇机关的了解,从正科级的几位领导往下,底下的各种副镇长、镇长助理、镇工委成员,以及同等明确副科级别的人,二十个不算少,三十个不算多。所以谢翔看似是从乡里进了瓯顺镇这个县治所在的大镇子,可在单位里的待遇,却是断崖式下降。再想爬回原来的位置,哪怕一年往上挪一步,在镇里一个位次、一个位次地向上调整,最起码,也得十年!
这就是明晃晃的明升暗降!
不对,应该是名升实降,是明晃晃的,是个瞎子都能看出来是被处理了。
“这么凶的吗?”江森又点小恻隐了,又眼神奇怪地看着汪副局,心里非常纳闷。
为什么伍超雄和谢翔都被处理了,这货却一点事情都有?
然而汪副局自己却半点都不心虚,满脸义正言辞:“那个事情啊,确实是伍校长和谢指导员,做得过火了,过分了,伤害了你的感情,也辜负了群众对他们的信任和期待。原本莫书记,是要更加下狠手的!对这样的行为,组织上向来是绝不姑息!不过刚巧不碰上台风嘛,伍校长搞救灾安置工作,做得也不错,井井有条的,谢指导员进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