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努力克服克服,硬挤也总能挤出思路来,至少极少数题目,如果他做不出,那么十八中其他学渣和伪学霸们也休想做出来,那么空着也没什么,就大大方方地跟张嘉佳承认自己是傻逼好了。
反正张嘉佳确实也觉得,他依然是个菜鸡。
晚上八点出头,江森打开了机房的灯,还开了窗户,让外面的风冷透进来一些,就开始忙忙碌碌地处理今天的作业。到了期末,他们的作业量其实不大了,除了语文之外,其他几门课基本就是卷子、卷子和卷子,而且其中至少一半左右,都是要求“订正”和“大家再回去看看”,相当于没有。对此江森只能说感谢老师们饶他一条狗命。
卷子做了没一会儿,兜里手机又响。
拿起来一看,居然是小季同学,江森就不由得叹了口气。其实很不想跟这种传统资本家后代有什么瓜葛的,但既然他打都打来了,江森也总不能不接。
按下通话键,小季同学张口就是道歉加甩锅。
“江森,真是对不起啊,我就是当开玩笑,随口跟我家里提了一句,没想到他们真的就用了,你没受影响吧?要不这样,小娜是不是跟你提过的?咱们按规矩来,你随便开个价……”
“两百亿。”
“……”季伯常沉默了片刻,“江森你特么……”
“那你吹什么牛逼啊!”江森怒吼道,“反正就是你们侵权了!你有时间道歉,不如让你家停产召回啊!”
“停不下来啊,上游原料、下游经销商,货还没出来钱就已经在打转了,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那么多人、那么多道手,怎么停啊?停下来大家不全死了?”
季伯常果然是大老板家里的人,一开口就是关键点。
是啊,钱都转起来了,人、货、合约全都已经搅进去了,这还怎么停?
“其实我家也不想的……”季伯常说完利害,又开始卖惨,“现在这一块的生意,越来越难做,国家监管政策也慢慢收拢了,各方面成本变高,市场竞争又激烈。家家的日子都难过,我们家这个祛痘灵,也算是拳头产品,市场份额要是再往下跌,整个集团都要受牵连……”
“行了,行了,我听不懂。”江森直接打住道,“那你想怎么弄啊?”
季伯常道:“一年十万吧?好不好?给我个面子。”
江森骂道:“马拉个币的,我现在一个本书三个月写完两百万,你就给我一年十万?”
“不一样啊!”季伯常着急道,“你自己干活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