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料,打开窗户没素质地把垃圾扔出去,微微呼出一口气,就闭上了眼睛。
车里很安静,除了他,就只有开车的司机,以及陪他一起下来的吴晨。
前面另外一辆车里,伍校长和汪副局,还有汪副局的秘书坐在一块儿。
不是不想跟江森聊点关于转学的话题,而是江森身上的味儿实在太大,从早上跑到现在,浑身是汗,加上涂在脸上的膏药,还有视觉上的冲击力,两位领导实在是觉得有点遭不住。
甚至不光是领导,就连开车的司机,都不怎么敢看后视镜了。
将近两个多钟头的车程,江森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车子已经停在了青民乡招待所的门口。几个人从车上下来时,青民乡分管教育的副乡长,早已经带着孔老二给每个人都安排好了落脚的房间。江森沾了领导们的光,也被单独分到一间。
进屋后抓紧洗了个澡——管前台要了个塑料袋,包住受伤的左脚洗的,洗完后神清气爽出来,继续忍饥挨饿,先去了青山村唯一的牙科诊所,直接把断掉的那颗门牙给拔了下来。
于是原本就丑得一逼的森哥,这下就更特么没脸见人。并且更糟糕的是,乡里这位牙科大夫的手艺有限,愣是说没办法把这颗牙给补上,并劝说江森去市里找大医院的高手试试,搞得对自己的形象要求很高的森哥,立马就有了高中毕业后回村里隐居的念头。
森哥这么要脸的人,怎么能做无齿之人?!
晚上回到招待所吃饭,只剩一颗门牙的江森气得只顾埋头苦吃。吃得肚皮都鼓起来,才终于放过盘子里剩下的龙虾、鲍鱼和大青蟹,开始跟伍校长和汪副局,打起后半场的太极。
“转去县中,当然可以!”江森就跟个二五仔似的,上来就给这件事拍了板,并且很无耻地狂拍马屁,“各位领导,瓯顺县中,一直以来就是我心中的梦想,是我向往的地方。和县中失之交臂,一直以来都是我心中的痛。但这是我的错,是我自己能力不足,没发挥好,才错过了这么好的学校。您几位今天其实根本不用这么大老远跑来找我的,只要一个电话,我保证自己马上就会主动过去报告。家乡要我回来,我怎么可能不回来?青民乡是生我的地方,瓯顺县是养我的地方,我怎么可能舍得离开这片生我养我的地方?”
汪副局听得嘿嘿嘿嘿,满脸笑开了花。
但伍校长就不禁有点懵逼,这尼玛前天那上半场不是这样的啊!
不是很铁骨铮铮的吗?怎么突然就换频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