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清醒几秒,挣扎一下,“你还没吃吧?我下去做饭。”
“吃过了。”他低头,拿嘴唇碰碰她的鼻子。
“你怎么回来那么晚呀?”她嗡嗡一声,有一小点儿抱怨,“就像不知道有人在家等你一样。”
“公司要搬迁,事情特别多。”他揉了揉眼睛。
她又不生气了:“很累了吗?”
“还好。”他将她揽进怀里,嗅了嗅,女孩的身体香香的,软软的,温柔而纤细。
“我今天跟易坤说辞职的事了,但走程序要段时间,那边是个什么安排,需要我尽早过去吗?”她说完,没下文了。
卧室里悄然无声。
杜若抬眸一看,身边的男人竟已安然睡着。
她没再说话,亦轻轻阖上了眼。
今天刚搬来,原本有些不太习惯,觉得偌大的房子空荡荡的。
可此刻他在身边,突然一切都烟消云散了。
有他之处,便心安。
想必,他也是一样。
之后的大半个月,杜若忙于离职前的工作交接,景明忙于prime实验室的规划和重启。彼此都是早出晚归,聚少离多。
时光一转眼,就到了十一月初。
气候一天天转凉,窗外的银杏树也变得金黄。
以往每年的这个时候,杜若都蜷在冰冷的被子里瑟瑟发抖。而如今,身边男人的胸膛炙热滚烫,小火炉一样。缩在他怀里,她温暖而安稳,仿佛连深秋清冷的早晨都褪去了寒意。
那天上班前,景明说:“今晚早点儿下班,带你出去一趟。”
“去哪儿啊?”
“去了你就知道了。”
他神神秘秘的,眉梢唇角的恣意却挡也挡不住。
杜若猜想,应该是prime实验室的设备全部到位,一切准备就绪了。
可到了下午,他来接她,车却驶去一处私密性极好的餐厅。
那餐厅由大片的四合院改造而成,朱砖灰瓦赭红墙,回廊楼阁树木流水,纸灯笼挂在廊上随风轻摇。
杜若看着熟悉,蓦地回想起来,这是六年前他们和言若愚老先生吃饭的那家中餐厅。
走进包厢,何望万子昂和涂之远已经在里头等候。
一见面,何望便吐槽:“刚在环路上就看见你们车了,你俩在车里磨蹭什么呢?能不能对我们这些单身狗友善点儿?”
杜若瞪她:“过会儿先点一屉虾饺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