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只觉得胸口淤堵,总好像要有一种要吐的感觉……
此时那一团漆黑的房间,窗子上却映出几条鬼祟人影;羽蜜抚着额头上的冷汗,忍着冲口而出的呕吐,艰难的蹬上鞋子走到外室,那孩子早已憨憨大睡。
羽蜜坐在他的床头,伸手捂住他的嘴,男孩霍然惊醒,羽蜜伸出一根手指,示意他禁声;指着窗户……
咯吱咯吱的声响,窗子被人推开一条缝隙,一人侧耳倾听,最后又蹑手蹑脚的顺着窗户爬了进来,手中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一步步向内室靠近;最后举起刀向床上一刀下去。
少年一闭眼;却忽然听到男人气急败坏的沙哑嗓音:“跑了?妈的,都进来,宰了他们在说……”
大门被人一脚踹开;几条黑影冲了进来,羽蜜来不及细想,伸手扯着男孩向门口冲去,身子却是一阵刺痛,借着月色,只觉得有什么冰冷的东西顺着亵裤流了下来;男孩大叫一声:
“小心!”
羽蜜伸手将他退出门外,反手射出几支银针,但肚子痛得却是寸步难移;心中暗叫不好,这光景,怕是孩子要落地了!
已经被推出门去的男孩大叫一声:“有贼人,救命啊!”
几人闻听,丢下羽蜜,就向门外的男孩冲过去,羽蜜用尽全力,一把掏出最后几根针飞了出去,大声喊道:“逃啊!”
下一刻,背后一阵阴风,羽蜜下意识的护住自己的肚子;铛的一声,那即将砍下来的刀却被人震飞,院子里面不知何时从墙头上又飞下几人,顷刻间就将在场的黑衣人尽数缉拿。
其中一名银翼白衫的年轻男子走过来,扶起羽蜜,很是温和的笑问道:“姑娘,你没事吧!”
羽蜜一把扣住他的手腕,满脸冷汗的说道:“……有事……”
那人脸颊抽动了几下,最后却还是礼貌的问道:“请问……什么事?”
羊水已经破了,羽蜜只觉得阵阵透骨的钻心疼痛在身上弥漫开来,看着眼前那极具讽刺的笑脸,恶狠狠的吼道:“你tm没看到老娘我要生了吗?”
房内阵阵嚎叫;房外之人却有的焦躁不安;有的惦着脚看好戏;却唯独一人此刻仍是一脸懵逼的模样站在那里……
似乎终于有人想起了他,好似过来人一般拍着他的后背叫道:“小子,我明白你现在的心情……但是吧!我娘说了,女人生孩子,那就是泼妇撒泼,没得治了!”
白衣男子闻听,木讷的转身问道:“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