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的迟疑,终是不肯伸出手去,只是淡然的说道:
“漱玉,把乳母也一并接入府里住下!”
回到房中,想起刚刚那被冻得面红耳赤哇哇哭闹的孩童,心头大乱,站在屋内烦躁的来回踱着步;直到听到阵阵熟悉的脚步声,这才抬起了头……
望着羽蜜那双复杂多变的眼瞳,莫良辰淡笑着问道:“怎么了?”
“为什么要把孩子弄到府上来?”
莫良辰看了她几眼,低声说道:“他母妃难产过逝,如今他孤苦无依,不将他接过来,难道要让他自生自灭?”
听着莫良辰的话语,羽蜜揪着眉头说道:“可你这样,那些人只会更加以为你这是挟天子以令诸侯啊!”
“是又如何?我本来就是这么打算的,不然我又岂会要这孽种留在世上?”
“莫良辰,这孩子……我……”
“蜜儿,你若不喜,我明天就将他送走……”
“别,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若将他送走,难免会有其他包藏祸心之人加害他;倒不如养在我身边,好歹也能护着他……只不过,日后……你不能伤了他,毕竟是个孩子!”
“呵呵,蜜儿对他倒是宅心仁厚了……”
“他与我非亲非故,我实在是……下不去手!”
莫良辰闻听,长叹一口气,将她拥在怀中说道:“不管你想怎样,我都听你的。”
夜幕下的盛京。此时倒是寂静如初,除了百姓家中几条听到风吹草动的看门狗低声犬吠,倒是再没有什么其他声音。
而此时的威烈侯府的书房之内,倒是将一人焦虑的影子拉扯的修长;秦羽锋烦躁的扯着发髻,来回不停的走着。
门口有人轻叩门扉,而后推开了书房的大门,柔声说道:“相公,夜深了,妾身给你做了点羹汤,你还是趁热喝了吧!”
羽锋抬眸看着腹大如萝的女子,快步上前,埋怨的说道:“你身子越来越重了,怎么不早点休息?”
“相公,你有事烦恼,妾身又怎么睡得着呢?到底出了什么事?能跟妾身说说吗?”
羽锋看了一眼善解人意的郭灵月,最后长叹一口气,将她扶着坐在软椅之上,皱眉说道:
“我不想瞒着你,如今莫良辰抱了个劳什子的十九皇子,说是储君,他已经开始挟天子以令诸侯了,可我却还不知道该怎么办?”
“相公,那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看着郭灵月,羽锋似乎鼓足了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