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处,传来一阵阵铁锁挣扎之声,一人映着仅有的烛火,将自己的影子在墙上拉曳的修长,就好像是地府的魑魅魍魉……
锁链的声音越来越慢,最后四下一片寂静,一人端着浸了水油布纸走了上来,见到眼前的人,马上低声说道:“千岁,都结束了!”
“说了什么?”
“也没说什么,就说这一切都是他母妃指使的,包括他与媚贵人通奸,也是越王后从中牵线搭桥的,看样子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傀儡……”
“呵呵,他倒是个孬种,本督就不信,那裤子系在他腰上,他要不解裤腰带,那还有人硬扒了他的裤子不成?”
“呵,嗯嗯~~”看着眼下之人,莫良辰面无表情的说道:“要笑就笑,用不着憋着!”
“呵呵,哈哈哈……千岁说的极是,要不是这小子也有了贼心,怎么就出了这档子事情呢!”
“那痴心妄想的老妖妇呢?”
“昨儿夜里就跑了,但还没出城门,就被咱们杀了,人头现在装在匣子里面……”
“去,把这供词与那颗人头一并给皇上送过去……”
“……那,要说什么?”
“什么也不用说。”
“小的明白了。”
这一夜,对于文帝来说太过漫长,虽说在青瓷宫里他什么也没说;但是回到景和殿却是暴怒的将炼丹的窑炉都推翻在地;
一贯清走出来,看着文帝愈发赤红的脸颊,低声说道:“无量天尊,皇上如今的喜怒哀乐来于何处?不过尽是一些前尘俗事,皇上又何必执着?你可知一念成佛,一念又成魔啊!”
文帝闻听,这才长叹一口气,看着一贯清,倒是不无感慨的说道:“天师,想来一定是朕修行不够,竟然这么容易就被人激怒了,着实是修行不够!”
“这也是情有可原之事,皇上毕竟是九五之尊,平日俗事缠身,自然修行不够……”
“那怎么行?朕还指望着能够尽快成仙,天师,你说该如何是好?”
“无量寿佛,贫道乃是化外人士,这些俗事贫道帮不上忙……不过,皇上身边不是有九千岁吗?”
“这……实不相瞒,如今朕觉得小辰子手上的权力有些太过集中;朕是……”
“皇上,有时候权力集中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皇上怎么不换个角度想想?那九千岁就是再有私心,也不过就是一些蜚短流长的小事;
毕竟他可是一个根本就注定与皇位之争无缘之人;皇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