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阳毫不吝啬的挥洒下,一股脑兜满了东方傲全身,他还是觉得冷,心里生生被楚爱的那句话冻住了。他总以为自己还有时间去挽回,可婚期在即,似乎一切都来不及了。
如果说最初,他还有悔改的机会,可现在这份爱已经被他刻进了骨子里,为了她不惜放弃一切,连这条命都不顾了,即便剔筋挫骨也难以抛舍下。
他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行走,脚步拖沓在干燥的路面上,双目无神,浑身上下的生气似乎都在刚刚被耗尽了,如同一缕四处游走的孤魂,不知归处。
不知不觉的,他在一家酒吧前停下脚步,稍一停顿后抬脚走了进去。恐怕也只有借酒消愁这一个法子了,愁是难以消去的,也不过是借此来暂时的麻痹自己。
他随手点了杯烈酒,便立在吧台前仰头灌下,猩红酒液沿着下巴滚下,流动在修长白净的脖颈上,在五颜六色的灯光映照下,带有一种别样的妖异。
吧台前一位身着黑裙的女人正翘腿坐着,眼睛直盯着手里摇晃的杯中酒液,头微微扬起,眯起的眼睛里混着多重分不开的情绪,扬起的唇角带着嘲弄,却不知道是在嘲笑自己还是别的什么。
面上笑三分,内里蛇蝎心,最擅长绵里藏针,正是荆家的大小姐荆雨欣。
她听到东方傲的声音眼波一荡,浮现几分疑惑,微偏了头将目光渡过去,辨清面前人时脸上又多了几分惊讶和不解,犹自以为自己认错了人,试探的叫了声:“东方傲,是你?”
东方傲在脑中粗略的搜刮了一遍,一时没有记起这个女人是谁,只冷淡的抬杯示意,权当是回应了。
“怎么,不记得我了?”荆雨欣心思一转,见东方傲失魂落魄的样子,再联系到之前闹得风风火火的花边大新闻,立刻就猜到他是心里的朱砂痣白月光要嫁人了,跑来这里借酒消愁了。
说起来,她又何尝不是,分明是处处都胜过楚爱那个杂毛丫头,偏偏御龙泽瞎了眼,眼里只有她,不肯多看自己一眼。
东方傲心情烦躁,听了这话忍不住转头看向荆雨欣,眼里是明显的冷漠和不耐烦,可再看她却觉得有些熟悉。忽然,他脑海中闪过一丝印象,这个模糊的印象在他刻意的捕捉下逐渐变得清晰,他想起这个女人是谁,态度却并没有因此而改变,反而因为她眼底的嘲弄而窝了火。
“没想到温顺乖巧的荆家大小姐也会到这种地方来,似乎还是熟客。”
受伤的小动物,没什么本事,却逮谁扎谁,不过是色厉荏苒。荆雨欣只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