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中带着怒火,皱起的眉头在额前形成一道深深的川字,后槽牙咬起来,如一头暴怒的雄师。
小陈氏立刻不敢再发一言,缩着身子垂下脑袋噤若寒蝉。
她感觉头顶的目光森然盯着她,如同一只野兽欲待择人而噬。
半晌,头顶的声音传来:“还不过来!”
她身子一抖,想到即将发生的事,再次不寒而栗。
但她片刻都不敢耽搁,立刻从地上爬起来,小心翼翼靠过去,小心翼翼伸出手去帮他解衣。
赵臻的衣服刚被解开,他便动了,起身一把把小陈氏扔到床上,开始撕她的衣服,他的动作毫不怜惜,真如一只发疯的野兽一般,撕咬着猎物。
任谁都不敢相信,此刻一头疯兽一般的男人,会是外面风度翩翩,文雅斯文的勋国公。
小陈氏撕咬着唇,一声尖叫都不敢发出来,多少次血的教训告诉她,她若敢在此时叫出来,他就会越加疯狂,越让她生不如死。
她咬着牙,顺从地被从自己身上剥下来的衣物捆在床头,顺从地忍受他疯了一般的在她身上掐拧撕咬蹂躏。
这是她选择的路,是她费尽心思,填进别人的性命才嫁的男人,再委屈,再难过也得咬着牙走下去!
床在咯吱咯吱摇动,她的心神却回到当初生过女儿方满月的时候,那时她的身体还没养过来,他便像现在一般折腾她,于是她再次有孕,以至于儿子胎里亏了,永远也长不大。
她的眼泪无声无息掉下来,她当初怎么会被他的风采迷惑,鬼迷心窍了以至于选择了一条这样的路?
勋国公的上房再怎么风骤雨狂,赵玉京的院子却安静极了,上上下下都已经进入深眠。
此时的风师娘已经潜入府里,从一间房里随意提溜出一个人,也不问是谁,问清楚赵玉京的院子所在的方位,然后顺手扭断了人家的脖子往地上一扔走了。
进了赵玉京的房间,对方正是好梦酣眠,室内燃着一架地灯,灯罩下发出朦胧的光。
灯下看美人,越看越好看,走近观看,就着柔和的光晕,能看到赵玉京细瓷般的肤质,白日斜斜上挑的眼睛此刻闭着,睫毛下形成一道优美的暗影,双唇即便熟睡也是紧紧绷着,似乎不怎么快活。
不过,还真是好看啊,风十四娘忍不住伸手在他脸上轻轻摸了一把。
熟睡中的赵玉京被这轻轻抚摸惊醒,突然睁开的双眼有片刻的迷糊,陡然清醒过来。
容不得他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