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
朝侍立的王长宝吩咐:“叫人进来!”
许氏登时噤若寒蝉,沐鄂身子一抖,乱糟糟的心思更加凌乱。
乐阳长公主冷冷勾了勾嘴角,还是这么胆小如鼠的模样,当年自己真的瞎了眼了!
王长宝应了声,出门让两名殿前侍卫把候着的破月和仓济提进来。
仓济是奉先观的观主,奉先观是一个小道观,仓济原是茅山上清观道士,违了门规,被赶出门,在京郊自立了门户,因为常施展些小神通,倒也积攒一定的信众。
乐阳长公主个当初接到沐昀的信,就开始在上阳宫暗查,上阳宫就是上清宗在京城的下院,却没什么结果,后来听说有仓济这么个人,一问之下恰好卧病在床,跟沐昀信了提到的日子刚好对上,乐阳长公主立刻就派人把仓济悄悄捉了。
而破月则是长公主身边的侍女。长公主当年下嫁沐颚后,身边的宫女到了许婚年龄,有的顺便配给了翼国公府的下人,其中就有破月的娘。
后来长公主和沐颚夫妻离心,这些嫁了翼国公府的宫女自然不能再随长公主回公主府。但破月的娘当年在乐阳长公主身边特别受器重,生病去世前,担心女儿在翼国公府受欺负,就托付给长公主,希望能得到旧主照应。
但破月的根到底在国公府,那边给了点好处给破月的爹,破月就帮着那边做事了。
淳和帝此时哪有功夫和心情听许氏细细辩驳,径自指着仓济和破月,让他二人招认。
仓济经常在权贵高门中走动,见识还是有的,天家对于厌胜、巫蛊之类的邪术有多厌憎还是知道一二的。
他知道那是足以抄家灭族血流成河的事情,被抓住了理应死也不承认的。但乐阳长公主拿住了他偷偷养在外面的私生子,他可以让全族为他的贪婪搭上性命,却舍不得仅有的血脉陪葬。
所以淳和帝一问就什么都招了。
把沐晖如何派遣小厮找他给沐昀下鬼降,收了多少银子,怎么被法术反噬,反噬之后知道事情败露,告知沐晖,沐晖担心长公主查到他头上,一不做二不休,又设法弄到了长公主的生辰八字,给长公主也下了巫蛊之事一一讲来。
破月早吓得魂不附体,没等淳和帝问,便急忙招认是她爹要求她做的。
事实摆在眼前,太后气得一双手直抖,她就剩这么一条血脉了,别人还万般容不下。
看了看淳和帝,道:“皇帝,事实俱在,你不为你妹妹做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