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和帝朝疯汉扬扬下巴示意,王长宝明白是让杀了他,便也跟出殿外交代两名侍卫堵了疯汉的嘴处理掉。
疯汉神志不清,还不知要胡言乱语什么,还是杀掉保险。
殿里的张彧问道:“会不会是个功夫十分高明的高手呢?”
“不可能!”回话的人下意识反驳,说完又觉语气过于凌厉了,忙放缓声音道:“不可能是人,人再练也不可能有那么快的速度!掌令大人的功夫就算在江湖上也排的上的,何况那么多兄弟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当时一起逃跑时,大家的方向都不一致,但不论先后,都没能逃得性命,试问天下谁能有如此快的速度?小的等甚至没看清砍掉人脑袋的是什么东西!”
淳和帝一直不说话,此时问张彧:“仵作验过尸了?怎么说?”
“臣找的刑部苟生验的尸,苟生家里世代传承,是大齐最出色的仵作。苟生说看尸体切口,全天下最好的刽子手用最好的刀,在精气神最盛的年龄,全力砍出那么一刀或许能砍出那样齐整利索的切口,但在极短的时间内,一口气砍十五人的头,还能砍出那样的切口,人力根本无法办到。”
张彧揣测淳和帝差不多已经信了不是人为,他私下也不认为天下真有这样具备鬼神莫测手段的人,否则还不乱套了,他想杀谁就杀谁,跑到皇宫大内杀了皇上说还能发现得了?
淳和帝因为这件事先前已经发过一场脾气,现在倒没有先前的怒气。虽然侥幸活着的人都觉得杜秉忠等人的死不是人为,仵作也证明不是人力能办得到,他自己内心也不信有人能够轻易杀了他最得力的助手,但,不知怎的,事情即便再说不通,他也觉得这件事跟赵衍有些干系,没有原因,就是直觉。
他总是觉得赵衍身上有些危险的气息,比之顺义王更令他感到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打发三个人出去,皱眉思索一阵,道:“赵衍那小子最近怎样了?”
这件事是王长宝在关注着,闻言忙回道:“还病着,今早姜院使还亲自过去一趟,说是有些起色,看脉象大约还能再撑一年半载。”
“一年半载?这都几个一年半载了?不是说活不过二十吗?这都过了二十岁了,回回缓过来活蹦乱跳的,太医院都是一干饭桶!病都瞧不清楚要他们何用!”淳和帝简直不能听赵衍的名字,听到这两个字就忍不住火大。
张彧也在发愁,不是愁赵衍怎么还不死,而是愁怎么化解皇上对赵衍的杀意。他那宝贝女儿就看上赵衍了,哭着闹着非赵衍不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