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她的语气再淡,也难掩那份不安。
撑伞的他没有动,也没有吭声。
水青没有心思去管别的事,她瞄到盛夏桃和那男人走了出来,男的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立刻有一个中年男人急步走到两人面前,接过那些包,直直走到马路边,上了一辆黑色奔驰。而两人继续往前走。
水青静静地,跟着,直到两人消失在东皇那间五星级酒店的豪华灯光里。
犹豫着,该不该跟进去?她站在马路对面,眼神拉出好远,轻轻得说:“她是个好妈妈。肖船长一年大多数时间在海上,都是她一个人照顾了宝贝。记得那时我五岁,和妈妈去医院里看她,因为是双胞胎,宝贝好小,我一个就能抱两个。当时肖船长没能赶回来,大家帮她责怪,她却说出海危险大,只要平安回来看这一家三口,她就满足了。我很羡慕的,她长得那么漂亮,当了两个孩子的妈,还更漂亮。性格又温柔又善良,厨艺不好,还很热心给我们做邻家饭。我总希望咱们这些老邻居能一辈子都生活在一起,是不是很奢求?”语调突然哽咽。
没人能理解她吧?外人看来,只不过是一个邻居。
“宝贝怎么办呢?他们才上初二,爸爸又长年在外,爷爷奶奶早没了。”眼泪蓄满了,眨也眨不回去,“怎么办?”
风有些猛,雨斜了,头上的黑伞侧了侧。
“也许两人是亲戚,或者是兄妹。她虽然是本地人,哥哥弟弟出去闯,出息了开奔驰也不稀奇。既然是衣锦还乡,住大酒店也正常。”自圆其说?自欺欺人?她是不是太敏感了?事实哪有她想得那么复杂?
可是,想到那春风得意的桃花面,泪未干,心又发苦。
“东皇的点心做得不错,而我不介意请你。”身边那人,声音仿佛冰珠子化雨,落在水洼里,映着明暖的灯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