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后一点也没有感到疼痛,这并不奇怪,夹层的地上淤泥救了我。
许是精疲力竭的缘故,我尝试着挣扎站起来,淤泥却牢牢地抓住了我,索性,我就这么趴着,歇会儿,虽然味道有些难闻。
这个时候如果有人能在墙头拉我一把把我带夹层,无论男女,我都嫁了!,欲哭无泪的感觉。
许久找到拐杖,增加压强,勉强的站起身来,看了看泥里的各种脚印,其中的一对脚印很特殊,足有45的尺码,看来是一个身材很高的人,我揣测着。
心里有些恐惧,我似乎对眼前出现的窘境真的束手无策,假如拐杖能够担住墙体两侧,我臂力足够的话也许我能像吊单杠一样把自己吊上去,但脚底是泥,还是个残疾人,看着这两侧两米来高的院墙,我越想越没信心。
沿着车辙向另一端走去,心中越来越打鼓,掉下来这40多分钟里,心里真是一点底都没有。我现在,似乎的确该思考我该如何在这个夹层中死去的事情了。
除非市里决定拆迁,而且拆迁办的人能在7天内赶到,并恰巧听到了那时我蚊子一般的救命声。
距离顶到墙的位置还有一米左右的时候,我突然发现右手边的墙体红砖有些不对劲,砖还在,但砖体之间并没有水泥密封,我像是一个迷路的孩子突然发现了熟人一般兴奋起来,举起拐杖用力的砸向砖头,果不其然,轰隆一声,一个一米多见方的大洞呈现了出来。
我迫不及待的俯身钻了过去,那是三叔铺子的一道后墙,墙的另一侧就是一条胡同,说它是墙,其实也不对,因为房子建设时,房子的墙体直接骑到了外墙的墙头,致使由原子外面看房子,根本看不到这里会有这么个机关。
由于除了我用拐杖敲的那个洞之外,四周都是封闭的,没有采光,很黑暗,我掏出打火机,随便照了一下,地上很干净,除了有重物被滚轴拉拽的痕迹外,没有什么特别的,而痕迹根源处的泥土显然被推整过,与其他淤泥呈现出不一样的状态。
我用脚刮了刮浮泥,半尺多厚的泥土下浮现出一道铁闸板,这种铁闸板很常见,很多家里的地窖都是这种铁闸板,不同的是,这闸板出现在了这么隐蔽的地方,而且是三叔有意而为,我感觉很多我的疑惑离我越来越近,一种莫名的激动油然而生。
我告诫着自己,不要有太大的希望,无论看到什么,都要淡定,没准就是三叔那老东西自己的菜窖,下去以后看到无数用来过冬的储存大白菜。
铁闸板并未上锁,我